翌日。

陳富貴坐在船頭上,看著甲板上正在練劍的陳小花,以及在一旁為她該正的徐福臨。

他打了個哈欠,身體彎下,半個身子已經探出了船外,看著這清澈的水面,有個想法在陳富貴心中閃過。

他站了起來,朝著徐福臨走了過去,卻不料他剛走過去,徐福臨就道:“你不會又心痛了吧?”

陳富貴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是我師傅,還是小花的師傅,我做為你的徒弟,過來只是想問你,在水裡練劍會不會好點?”

徐福臨聞言,道:“是好點,在水裡能增加阻力,你想在水裡練劍?”

陳富貴點了點頭。

“在水裡練幹嘛,你想練劍,我就教你幾種練劍的姿勢。”徐福臨說道。

“姿勢?”

“嗯。”徐福臨繼續道:“你在練的時候,把《劍痕》運作起來,比在水裡練好多了。”

說完,他從陳小花的手裡,把安定拿了過來,摸了摸陳小花的頭,他便坐起了古怪的動作。

比如右手持劍,將右手伸過後頸,蹲在了甲板上。

接著他站了起來,把劍還給了陳小花,對著陳富貴道:“你先練練這個姿勢,過幾天我再教你別的姿勢。”

說完,他便不理陳富貴,專心給陳小花指正她出劍出錯了的地方。

看著這一幕,陳富貴撇了撇嘴,拔劍出鞘,做起了徐福臨剛才做的古怪動作。

做起這個動作,陳富貴沒有什麼感覺,可待到他把《劍痕》運作起來,便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

這個動作剛做沒多久,陳富貴便停了下來,站在甲板上活動起了身體。

“做下去,別做了一半就停了,這樣沒什麼用。”徐福臨道。

聽著徐福臨的話,陳富貴愣了愣,拿起了劍,重新坐起了那個古怪動作,《劍痕》再次運轉,那股疼痛再次從他的四肢百骸傳來。

冷汗不停的從額頭上掉落,陳富貴感覺再做下去,全身都要廢了,不過想起徐福臨的話,還是咬緊了牙關,接著做了下去。

可不一會,他渾身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握住劍的手也開始了顫抖,他不知道要不要再做下去了,他的膝蓋、手肘開始變紅。

就在他要停下來的時候,他的四肢百骸開始傳出了一股暖流,將他之前的疼痛都給消除了。

陣陣白霧從他的身上冒出,他渾身上下雖然不再疼痛,但已經變成了紅色,看起來有些駭人。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陳富貴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內力開始飛速流失,過了片刻,他雙腿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開始抽搐了起來,他現在要是嘴巴里吐出白沫,估計會被人看做瘋子。

陳小花看著陳富貴的樣子,對著徐福臨問道:“哥哥,他這樣不要緊嗎?”

雖然說著,但手裡的動作就沒有停下來。

聽著陳小花的話,徐福臨笑了笑,道:“他這個很正常,我練這個的時候,也跟他一樣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呢。”

陳小花聞言,也就專心練起了劍。

過了許久,陳富貴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活動活動了筋骨,吐出了一口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