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瑜的風波總算過去, 沒有再牽涉到旁人。

反正也是遊園, 槿桐和烏託那一處, 杜使節在一旁做起翻譯官。

迎春會本來就是賞花賞草的季節,烏託那來長風的時日不多,中原和西域的花草各有不同, 方家又是簪纓世家, 花草是風雅之事,總能說出些風雅的名頭和軼事來, 聽得烏託那很是嚮往。

烏託那感嘆:“!¥……≈”我應該早些找槿桐做向導的。“

幾個使節聽後都會心一笑。

杜使節自然在其中翻譯得更為賣力。

等到前苑, 聽掌管宮中小吏說華瑜公主先前回去了, 幾人雖各懷心思, 卻都算鬆了一口氣。

行至中苑時,恰好遇見到沈逸辰同旁人一處談話, 只是貌似心不在焉, 目光一直環顧,似是在尋找什麼。

烏託那第一個見到他,遠遠得便朝沈逸辰熱忱揮手:“!¥……≈”沈逸辰,這邊,這邊)

沈逸辰本是懂羌亞語的, 烏託那一招呼,他應聲轉眸,就見到槿桐和烏託那一處。

羌亞人素來熱情。

也不待沈逸辰上前, 烏託那自己便沖了上去,猶如先前見到方槿桐一般, 擁抱了沈逸辰。

只是沈逸辰是男子,烏託那狠狠拍了拍。

沈逸辰目光掃向他身後的方槿桐和杜使節等人。

方槿桐自然是低著頭的。

先前他和華瑜說的話,她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華瑜會針對她,也是因為沈逸辰的緣故。

杜使節等幾人確實暗地裡捏了一把汗。

今日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沖。

前腳才送走一個華瑜,後腳就遇見一個懷安侯。

若說這京中最難打對的兩個人,一個是華瑜,另一個就是懷安侯了。

華瑜公主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目中無人,油鹽不進。

偏偏今日怎麼就趕巧都遇上了。

這好端端的迎春會,眼見著上頭給的任務可以交差了,怎麼看此時懷安侯的眼神,都覺得要出問題。

果然沈逸辰目光掃過他們幾人,他們無不默契低頭。

沈逸辰開口:“我同殿下是熟識,我來給殿下做譯官即可,你們回去吧。”

杜使節幾人面面相覷。

心照不宣,便都不敢出聲。

杜使節是頭,只能硬著頭皮,吵沈逸辰悄聲道:“侯爺,我等今日奉了君上之命陪烏託那殿下賞花的,若是中途離去……有些難交差……”

沈逸辰臉上的笑意便斂了。

杜使節心頭一驚。

說到底,華瑜公主再難纏,也畢竟是女子多數時間都在宮中,不招惹便罷。可這懷安侯府的沈逸辰,那是讓整個南蠻一族都聞風喪膽的。

華瑜公主豈可相提並論。

杜使節擦了擦汗:“侯爺也知曉君上的意思,其實今日我等是……”

沈逸辰眼波橫掠:“槿桐是我意中人……”

“……”杜使節嚥了口口水。

看了看沈逸辰,又看了看方槿桐,再看了看烏託那,鄭重其事道:“那有勞侯爺代為照顧,我等先告退了。”

沈逸辰滿意笑了笑。

其餘幾人不明所以,但都被杜使節拽了走。

“杜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幾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