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槿桐氣粗!

他不是沈逸辰找來救火的嗎?

怎麼她看是來趁火打劫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真同沈逸辰一道的,都是腦迴路有些問題的。

許邵誼起身,果然又擺出了一臉笑意,笑盈盈得朝洛容遠道:“方妹妹說了,最喜歡同我一道放紙鳶了。”

方槿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沈逸辰還沒擺脫出去,又來了一個許邵誼。

上巳節,諸事皆宜,百無禁忌。

這黃歷得擇日改一改了。

……

往後的大半個時辰,方槿桐啼笑皆非。

莫怪乎洛容遠不愛搭理許邵誼,這個許邵誼是吵,真吵,吵得很。

這大半個時辰,那張嘴近乎就沒停下來過。

方槿桐只覺前後左右都有他的聲音,耳根子都不得清淨。

一會兒一個方妹妹,一會兒一個阿遠……

而且明明是她要放紙鳶的,結果有人藉著同她一道放紙鳶的功夫,硬生生將她徹底“擠“出去了。最後她只能幹巴巴得站在一邊,看他二人放著自己的紙鳶。

一側的方槿玉也在放,只是一直心有旁騖。

不知這從哪裡冒出來的許邵誼同洛容遠是何等關系?

只是許邵誼明顯一臉歡呼雀躍,洛容遠卻一幅隨時要翻臉的模樣。

方槿桐都不知這大半個時辰是怎麼過的。

總歸,幸好,那隻紙鳶的線適時斷了。

要不她都要去剪了。

方槿桐如臨大赦。

這上巳節的風箏放得不倫不類,還是趕緊回去得好。

未及思忖,許邵誼又攆上:“阿遠,方妹妹,我同你們一道乘車,我家的馬車壞了。“

方槿桐哪裡會信?

可顯然許邵誼也沒指望她和洛容遠會信。

他臉皮足夠厚就行。

偏偏又抓有方槿桐的把柄在手,動不動就威脅,她不讓他一道讓馬車,他就說他是沈逸辰叫來解圍的,其實事情的真相是巴拉巴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槿桐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