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別忘麵包那些道理

只想去成全自己

誰活著未靠感覺做人才可悲

陪你到處吃街燈晚餐極歡喜

挽你手 也只因想挽手

決不因世俗看得起你

若笑著吃苦也餓不死

遲陽的拳頭在身側松開又握緊、握緊又松開。她的聲音溫柔柔軟,坦率而真誠地望著他,眼中飽含深情,像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她的話,字字句句都落到了他的心坎上。他開始發現,自己一直把她當做沒心沒肺的孩子,但其實,他的顧慮、他的擔憂,她都已經看在眼裡,她什麼都知道。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梁圓舒唱完,對站在一旁的男主角眨眨眼,笑靨燦爛而耀眼。

“麵包努力就有,愛情卻可遇不可求。”她說,“本來今天只是想給你慶祝生日的,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說——”

梁圓舒拉長了尾音,向遲陽伸出一隻手,問:“遲先生,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轟”的一聲,遲陽的理智瞬間坍塌,圍觀群眾的起鬨聲此起彼伏,他聽見自己簡潔而堅定地說:“好。”

他握住梁圓舒伸出的手,輕輕一拉,她順勢撲進他懷中。

卡住的背景音樂又可以使用了,一句一句,唱著年輕人堅定的誓言,圍觀群眾歡呼著,鼓起掌來。

這一把熱情之火勢頭異常猛烈,不僅讓兩個人在公開場合許下婚約,還持續燒到兩個人回家。

電梯裡,年輕的戀人激烈擁吻。下了電梯,梁圓舒迫不及待地拿鑰匙開門,手卻顫抖著,幾次都沒有插進去,遲陽按著她的手,對準了鎖孔,幫她開了門,兩人糾纏著進了屋,又糾纏著進了房間,氣喘籲籲地一起倒在床上,一時之間可以說是兵臨池下蓄勢待發。

兩人談戀愛這段時間,遲陽雖然偶有留宿,但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地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在這件事上,他表現得相當紳士,也十分堅守原則,在不能確定一定可以結婚的情況下,他堅決不會碰她一根寒毛。

梁圓舒尊重他的原則,反正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嫁給他,有些事,也就不在乎早一天還是晚一天。她竟然還有些竊喜,至少這可以證明,遲陽是她一個人的遲陽。

“你真的要跟我結婚嗎?”遲陽停下親吻,再次確認。

“怎麼?你沒到結婚年齡嗎?”梁圓舒挑釁地笑道。

遲陽的吻再次襲來,憤憤地回擊:“我怕你沒到。”

這一吻極盡痴纏,直到呼吸困難,梁圓舒改為攻向他的頸項,吮著他的喉結,說:“明天就去民政局!”

遲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慢慢解著她的襯衣釦子,笑她心急:“明天?知道登記要帶什麼嗎?”

“帶什麼?帶人去就好了。”梁圓舒理所當然地說著,也伸手去幫他寬衣解帶。

遲陽親吻著她的鎖骨,一路向下,呼吸急促,還不忘反駁:“是不是傻?我得回家跟我媽要戶口本,她明天不在家。”

“那我也——”梁圓舒說到一半停住了,她沒法回家拿戶口本。

思及此,她推開遲陽,“嚯”地一下子坐起來,遲陽疑惑地看著她一顆顆地把紐扣扣起來。

她答得無比認真:“等我把戶口本拿到手,再繼續。”

戶口本拿不到手,就不能確定可以結得成婚。梁圓舒這樣做,是在尊重他的原則,他也明白,可他低頭看著自己難平的慾望,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等梁圓舒去要戶口本,梁謹言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梁圓舒接起來,就聽見九個月沒聯系的大哥的聲音,言簡意賅,惜字如金:“下午你們倆來我辦公室。”

那聲音平靜裡帶著點寒氣,梁圓舒聽得一個哆嗦,隱約有一種高中做錯事被老師“請到”辦公室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強烈推薦,配合這首本章主題曲一起食用。

衛蘭《街燈晚餐》,詞寫得太好了,我已經盡量壓縮了,但覺得我貼出來到那段歌詞每個字都很重要。

還有一首國語歌,也是講兩個人一起過苦日子的,如果有不喜歡聽粵語歌的也可以聽這個,tank《會長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