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來泡溫泉啊?”梁圓舒笑嘻嘻地問。

“嗯……嗯,對啊。”曹璽煬臉一紅,含含糊糊地答。

遲陽的目光移向他身後的女生,明白了個大概。

“嗨。”他禮貌地點頭,打了個招呼。

“女朋友啊?”梁圓舒自來熟,“你好我是梁圓舒,曹璽煬的朋友。”

曹璽煬身後的女生落落大方的,也不扭捏,友好地報上了姓名:“你好,袁婧。”

“對了,你們倆怎麼會來這?”曹璽煬問。

梁圓舒大大咧咧地答得直白:“來這能是幹什麼?當然是跟你們一樣了。”

“跟……跟我們——”曹璽煬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

“不……不是!誒?你別……”任遲陽怎麼阻止,曹璽煬腦袋裡的猥瑣小劇場也已經不受控制地售票開演了。

“你們要回學校嗎?”曹璽煬問,“我開車來的,捎你們回去。”

梁圓舒搖頭:“你送遲陽回去吧。”

“你呢?”

“我回家。”

“你家還住興園吧?”見梁圓舒點頭,曹璽煬迅速規劃好路線,“正好,我送遲陽跟袁婧回學校,然後去興園那邊見個朋友,順路。”

袁婧也出言邀請:“就是,跟我們一起走吧。”

梁圓舒不再推辭,上了車。

梁圓舒和遲陽坐在後座,一人守著一邊車門,曹璽煬這輛並不算特別寬敞的小轎車硬生生地被這兩個人從中間讓出一個大胖子都能坐得舒坦的空位出來。

曹璽煬一路與袁婧說說笑笑,打情罵俏,直到到了學校,車上只剩他和梁圓舒,他才嚴肅起來。

“鬧矛盾了?”他直入主題。

梁圓舒也不問他怎麼知道的,事實上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

“嗯。”

“因為什麼?”

遇到一個肯聽她吐苦水的“垃圾桶”,梁圓舒一股腦地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當然,略去了溫泉池那件令人臉紅的尷尬事。

“你說,怎麼會有這麼不識好歹的人?”梁圓舒越說越氣。

“你問過我,跟室友吃飯喝酒為什麼不請客,非要aa。”

“嗯,你還記得啊,我就隨便一問。”

“我現在告訴你,是因為尊重。”曹璽煬說,“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說到底,以‘尊重’二字來維系的才最為可靠,朋友,家人,愛人,還有生意夥伴。作為室友,aa能給他們帶來一種平等的感覺,誰也不依附誰,窮的不會自卑,富的也沒理由高高在上,這種平等的關系就是尊重。”

梁圓舒辯解道:“我……我只是想幫他嘛,我沒想那麼多。”

“你的問題在於,你給的只是你想給的,而不是對方想要的。”曹璽煬拐了個彎,車子緩緩地停下來,“交朋友就是這樣,你付出什麼,就會吸引什麼樣的人,你只想付出金錢,那交到的就是為錢接近你的人,而這種人,不能長久,為錢來的,也終究會為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