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那個……隨身碟。”

周振邦落網前,跟初黎說起賀南序去找過他兩次,他說,他把那個隨身碟給賀南序了。

賀南序不怎麼在意地說道:“燒了。”

“燒了?”

“不然呢?”他反問,“還留著做什麼?”

初黎自然沒想留著那些東西,她甚至都不想再提及那些東西。

但因為那個隨身碟是落在他的手裡,這會她寧願撕開那道傷疤也依舊好奇地想要一個答案,“那些照片你全都看過了吧?”

賀南序知道她在顧慮什麼,“實話說,是看了。”

兩千多張的照片,他一張一張地翻了。

賀南序抬手摸了摸她烏黑柔軟的發頂,打斷她繚亂的思緒,“初黎,不管你過去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看法。”

初黎心裡重重地頓了下,眼中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你對我的看法……是什麼?”

是什麼?

賀南序回憶起很多年前,在中央大劇院與她的初遇。

那個一襲白紗舞裙跳著芭蕾舞的少女,曾經在他人生很長的一段時光中是得不到,忘不掉,放不下。

或許再遇見一百次,他還是會淪陷一百次。

他眼眸深邃地盯著面前的人,低沉的聲音像是染上了顆粒的質感,聽上去愈發的撩人,他說,“我見過你最美好的樣子,不管你經歷了多少,在我心裡,你始終應該是那個樣子。”

初黎想不明白,賀南序說的她最美好的樣子,是什麼時候的樣子呢?

她只記得第一次看見他,是在京州大學的百年校慶上。

可那天她被淹沒在了人山人海中,賀南序應該沒有看見她才對。

至於兩人第一次算得上面對面的有交集應該是校慶後的一個月……

難道那時候自己就給他留下印象了嗎?

看見初黎陷入恍惚的思緒裡,賀南序卻也沒多說什麼。

關於很早之前的這些事,賀南序覺得如果特意跟她說出來或許會讓她覺得荒唐,難以置信。

不如順其自然。

等著被她發現他的那個秘密,或者……他將這個秘密,永遠的塵封。

他突然覺得,這有點像那種尋寶遊戲。

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初黎看見他嘴角那抹細微的笑意,疑惑地皺了下眉頭,“你……你在笑什麼?”

“我在想,賀太太什麼時候能發現我的秘密。”

初黎完全懵了,“你的秘密?”

“是。”他笑問道:“有興趣知道嗎?”

“當然。”他越是這樣一副姿態,越是這樣的語調,便讓初黎愈發的心癢難耐似的,“到底是什麼秘密啊?”

賀南序依舊慢條斯理的勾著她,“與你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