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黎怔怔地看著賀南序很久,最終,在他深深的注視下,她閉上了眼,虔誠的許願。

她只許了一個願望。

一睜開眼,賀南序便問她許的是什麼,他好幫她實現。

初黎微笑著搖頭:“這個願望想要實現,最主要的還是得靠我自己。”

賀南序倒是有些意外,他一言不發地盯著身邊的人,似乎在深入的琢磨著什麼。

平時初黎再細微的變化落入他的眼底都能被他看穿,可此刻,看著初黎朝他笑的那樣明媚,他卻沒能猜透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

昨晚那場生日趴折騰到零點才結束,第二天初黎有些沒勁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賀南序比她起的早,這會已經西裝革履地站在床邊。

初黎看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他這身西裝配的是她給他買的領帶。

腕上的手錶,也是她送的生日禮物。

她心裡一下就得到了小小的滿足。

賀南序目光像是欣賞似的,落在她身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想換衣服,可是他的眼神依舊不避不讓。

儘管經過那般親密的交融,初黎卻還是有點放不開。

“需要我出去,是嗎?”

他看似退了一步,在徵求她的意見,但實際上,初黎認為他更像是在以退為進。

“不用了……”初黎說,“反正我們是夫妻,你該看的也都看過了。”

如今在這種事情上,還忸忸怩怩的話,初黎也覺得沒必要。

或者說,有些事情,她得慢慢去適應。

於是她當著男人的面,換起了衣服。

她褪下睡衣,撿起放在一旁的一件白色的內衣給穿上。

可能是在他的注視下,她有點緊張,那雙手背在身後,反覆給自己扣了幾次,都沒給扣上去。

初黎臉上一陣紅溫。

賀南序敏銳地察覺出什麼,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後,不緊不慢的替她給扣上。

他低啞出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打趣:“賀太太,下一次寵幸我,是什麼時候?”

面對他的**,初黎硬著頭皮,假裝淡定,“看賀先生的表現。”

表現麼?

初黎話音落地,男人從後圈住她的腰身。

隔著那硬挺的西裝面料,初黎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體滾燙的溫度。

……

一大早,她就淪陷在男人主動的‘表現’裡。

“夠了……賀南序。”初黎想要竭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卻沒想到一開口,便成了破碎的呻吟。

賀南序喉嚨緊澀,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賀太太不是要我表現?我只是在為我自己爭取一次被‘寵幸’的機會而已。”

昨晚,第一次。

他帶著太多的剋制。

就好像一把被刀鞘束縛的利刃,少了幾分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