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上耳機,將手機丟在了一邊。

那些骯髒不堪入耳的話,她暫時還不想讓賀南序聽到。

也想在他面前,保留一點可憐微薄的自尊。

賀南序選擇了尊重。

“我還你以為你多有種呢,原來你還是會接我電話的啊!”電話那頭的人,尖著聲音,冷嗤道。

初黎大半夜的接了這個電話讓她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她想,這才對。

這才是原來的那個初黎。

她應該乖巧,順從,而不是不聽話地跟她對著幹。

“你現在在哪?”

初黎沒搭話,眼神直白地落在賀南序的臉上,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想要’。

賀南序屏息,喉嚨幹得似著火。

他感覺自己離瘋也不遠了。

男人一雙黑眸幽深地盯著。

說實在的,賀南序不知道初黎為什麼突然想要瘋一場。

但她想要就要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無需再忍,今晚……就陪她瘋到底。

她抱著他的頭深埋,隱忍地呼吸。

電話那頭的人,一時覺得不對勁,但也說不上哪不對勁,警惕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初黎聲音不穩道:“你覺得這大晚上的,我還能……幹什麼?”

湯曼麗本來就是個暴躁的急性子,這會又正在火氣上,她都懶得去花一星半點的時間去跟初黎兜圈子,“我管你現在在幹什麼,你馬上到我這邊來跟周振邦說清楚,讓他以後有什麼事找你,別再來找我們家了,真的一天天的,都快被他煩死了!”

湯曼麗口中的周振邦,是初黎的大伯。

那個,她曾經在他家寄住兩年,差點侵/犯她的大伯。

初黎微仰著頭,閉上了眼,輕輕地吞嚥。

這會的她,就像是被擱淺上岸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