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黎雙頰泛著灼熱的潮紅。

四目相對。

好像有一雙手拽著她往他眼底深處淪陷。

她五指暗暗地攥了下床單,將原本平整的床單抓出了一道道褶皺。

就在她攥著手,指甲都要陷入肉裡的時候,男人俯身而下,青筋暴起的手握住她纖長的手指,十指相扣。

哪怕是在這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關鍵節骨眼上,他有著炙熱而瘋狂的生理反應,卻也有著能與它對抗的絕對理性。

男人&bp;溫柔地含上了她的耳垂,慢慢的逗弄,“其實那會,我還有句話沒說完。”

初黎漆黑濃密的長睫輕顫,她目光有幾分渙散地盯著那性感薄唇的一張一合。

他說,“&bp;你值得最好的。”

初黎想起前不久,自己忍著哽咽說的那一句‘我配不上你’。

也知道,他這句話,是回覆她那會沒給他機會說出口的話。

……

……

夜色深濃,如一罈陳釀,令人沉醉其中。

清冷的月光從陽臺透了進來。

餘韻久久不散。

她微仰著漂亮修長的天鵝頸,慢慢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賀南序撫上那漂亮的頸部線條,將她一縷被汗黏溼的長髮撥到後面。

他低沉的聲音透著一時還難以消退的喑啞,“辛苦了,賀太太。”

初黎心跳的很快,她目光溼潤迷離地盯著貼的那麼近的那張臉。

她忍不住伸手,纖細柔軟的指尖撫摸過他那稜角分明的輪廓。

如此契合,是她意料之外的驚喜。

……

初黎太累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睏倦地靠在他的懷裡,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窗外的陽光透過未拉嚴實的縫隙灑落進來,初黎也在慢慢悠悠中醒了過來。

被子裡伸出一隻白皙的胳膊,摸了摸床頭的櫃子,想找手機看一眼時間,可沒摸到手機,反倒是摸到了那一盒拆封的套。

她手上抓著那盒東西,怔住。

身體微微的痛楚以及房間裡略顯凌亂的一切,清楚地提醒著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初黎記得昨晚開始之前,她給自己做的心理工作是——就這樣摒棄雜念,不顧任何後果的放縱一次。

她想,一次。

就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