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全身都在顫抖,靈魂的崩潰引起了身體的反應,口鼻間鮮血滲出,滴落在地面上。

最終,在鼠蛋的支援下,它完成了地圖的構造。

“拜託了,殺光它們。”蝙蝠痛苦的瞳孔深處,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世間最痛苦之事莫過於曾經懵懵懂懂,只遵循本能辦事,忽然覺醒了靈智,開始認知這個世界,認知自己,而在此時,海蛇二卻將它的靈智抹除掉,再次迴歸懵懵懂懂。

經歷過明白,便不想再經歷無知。

認識了自己,便不想再失去自我。

這種痛苦,比剝奪掉它的生命,還要殘忍一萬倍。

“嗯。”白墨鄭重點頭,將地圖記住。

“謝謝。”蝙蝠嘴角勉強勾勒出笑容,它揮手訣別。

眨眼間,它的雙眼變得茫然渾濁,靈魂的崩碎已經不足以它神智清明,漸漸地,目光變得空洞,隨後,一縷縷灰色的氣體從它腦袋上飄出,被陽光一曬,消散無影。

“如果世間有輪迴的話,祝你下輩子投個好胎。”

白墨揮手間,一團十二蓮火飛出,籠罩在蝙蝠身上,風一吹,一縷縷白灰飛起,天地間到處就是。

一分鐘後,白墨再次踏上清理征程。

“你是找不到它們的,我已經通知它們離開了。”海蛇二突然又說話了。

“呵呵。”

蒙鬼呢,他可是一直分出部分心神觀察著海蛇二,它要是能夠在它密切關注下,通知其他靈魂,早就有能力擺脫噩夢魘影了好嗎?

“本蛇可是懷揣著最大的善意和你交流,你別好心當做驢肝肺,一點都不領情啊。”海蛇二又說道。

“呵呵。”

白墨還能說什麼。

“我跟你講,你繼續走下去一定會後悔的,它們離開原地後,就會走另外一條路線,直襲擊你的老巢,殺光那裡所有的人類,為這幾天被你殺的同族報仇。”海蛇二彷彿掏心掏肺一般,把所有的事情都抖露出來。

“哦。”

白墨連冷笑都不想回應,淡淡地回了一個“哦”字。

“你別這麼風輕雲淡啊,等你回去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哦。”

“真的真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白墨不想理會了,這兒海蛇二真的很神經質,默默趕路。

“嘶嘶,好氣人啊,我這麼好心跟你講,你居然你都不理我,我要不是怕那群貪吃的傢伙一下把所有人類吃光,我才不會跟你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