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邊,看到如此焦急轉瞬離開的封澈,謝知晨愣在了原地,緩了很久道:“沒有想到封澈他,我還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封澈會冷靜如常?可這事扯到他姐!他能不急?”孔熠搖著摺扇,隨意的話語,卻句句帶刀,但隨即又道:“不過這事告訴封澈也是最好,只是你不能以為封澈對他姐的事還能像往日一樣平靜啊!”

面對孔熠隨性、無謂的態度,沒有人說什麼,或許是覺得孔熠本就和封珺貽沒有太親近,說了,萬一孔熠回懟,反而尷尬;或許是和孔熠也不熟,也不好意思開那個口;或許是沉浸在焦慮與不安之中,根本無心顧瑕其他。

忽然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有個人來懟他自己,孔熠突然想起,單白已經帶著封澈走了,準確來說是單白跟著封澈走了,畢竟封澈實在是太快了。

“謝知晨!你撿到了珺貽的手鍊?”褚湘姝看向謝知晨。

“……我……當時我看你……所以不敢告訴你,怕你……”謝知晨支支吾吾著。

一邊聽著,就猜出大半的孔熠微挑眉,沒有說話。

回首,緊鎖著眉頭,褚湘姝並不是怪謝知晨的意思,只是,只是太擔心了。

“姐,這也不是……”褚譚淵話還沒說完,褚湘姝便是一句“我知道。”將褚譚淵的後半句咽回了肚子裡。

認真聽著每個人的對話,趙見賢站在王思齊旁不敢出聲,他一聽封珺貽真出事了,心裡就是疙瘩一下,那叫一個擔心,雖然看似幾人交集不多,但就幫抓小偷、鈺蘭聽曲、東場武鬥、謝家荷塘、極北冰舞這些事,還有百靈草之事,趙見賢是真的把封珺貽看做了朋友,或者說,他是把他們都看做了朋友。

白翊雙手緊握,雙眉緊鎖,晨光照耀而下,令白翊感到燥熱,內心正焦急著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我們這麼多人不能總呆在這,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日月山脈,回去通知家族,讓族裡派人來,這才是最佳解決方案。”孔熠握著摺扇說道,後面的話他是說給褚湘姝聽的,他可不會回去和自家提這事,萬一封家知道了,把這事推到他身上,推到孔家——得不償失,況且孔家要是知道封家“死”了這麼一個絕世天才,不開宴歡慶就不錯了,還派人營救?

眾人本就不知道該何時是好,現在孔熠給出了提議。

看向大家,褚湘姝道:“我們回去,找人派人)營救。”本想著繼續找封珺貽,但孔熠的提議說服了褚湘姝。

奔跑在林間,單白用盡了全力緊跟封澈身後,知道封澈很厲害,但沒想到會怎麼厲害,這速度!

“就是這裡了,”喘了口氣,“這邊、這邊我們都去找了,我們來的這條也是找了,本想著再找幾百米就折回來去其它方向找,結果就遇到你們了。”

“就是這裡?”封澈看了圈周圍的環境和草藥。

“嗯……褚湘姝是……”

“阿姊的手鍊是在這找到的?”

“啊?手鍊?什麼手鍊?”

皺眉回首一看,封澈的一個眼神嚇得單白一機靈,“我,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麼……”也不是多犀利,也不是多可怕,就像寧靜的大海下隱藏著一深淵巨口,平靜的海面即將迎來暴風雨前的陰沉。

“你回去吧。”蹲下摘藥,等都收進了空間手環,封澈頭也不回的走了。

“唉!”那速度,單白眼巴巴的留在了原地,其實也有不敢,畢竟人家現在心情不好,畢竟人家也讓自己走了。轉身離去,單白心裡祈禱著:一定要平安帶回安然無恙的封珺貽!運用起步法功法就往回趕。

“阿姊……”急速行駛著,感受著四周天地靈力的變化,封澈用了最快的速度。

淡藍的天空慢慢明亮了起來。

腦海深處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再一次將封珺貽從昏沉中猛地拉了出來,神識瞬間清醒,痛苦的半睜開眼,亮光刺了下雙眼,內心深處一片又一片的吶喊: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不能死在這!我還達到靈士,還沒有成為這世間的強者,還沒有站在這世間的頂峰,我還沒能離開這,我還沒能再見一眼媽媽,還有爸爸……

不斷被吸收的生命力,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了,尚存的神識開始感受著周圍的靈力,這裡的冰靈力匱乏,吸到頭都不過震碎這老樹怪,秉承著生命可貴,在所不惜的信念,封珺貽直接感受這一方天地最盛的靈力。

空氣潮溼——水靈力;四周樹木——木靈力;腳懸土地——土靈力;晨光傾瀉——光靈力;天地間瀰漫著——暗靈力。

並不是直接吸收,一旦吸收,體內必會留有吸收過的殘痕,一經發現——封珺貽可賭不起。而是直接引用!

良久的醞釀,是來自內心心底的嘶吼:啊——

水木土光暗——一齊迸發!

靈力交織,五光十色。

“砰!”四周的樹木皆被震碎,木屑飄然而落,真是悽美,差點,差一點,封珺貽也就這麼悽美的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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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表泛起一層強大的無色氣焰,封珺貽翻身躍下,落在了遠處。簡單的調息一下,封珺貽便匆匆離開了這。

再抬頭看看那絢爛的天空,耀眼的太陽——真美!又一想昨夜的月空,封珺貽輕抿嘴唇:難怪叫日月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