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拐。”

阿玉並沒有理解孟斯年的意思,指完路,再次把話題帶回來,“那孟先生靠什麼生活呢?”

阿玉這是準備把兩人的事兒一點一點打聽出來。

其實現在做音樂是很不賺錢的,這麼幾年下來,大大小小的音樂公司倒閉了一批又一批,蘇格一度懷疑孟斯年是在賠錢做公司,畢竟現如今已很少有人買專輯了,但見孟斯年奢侈的生活又不像拮據的人。有次她把疑感說出來,惹得蕭樹哈哈大笑:“你也太不瞭解你孟叔叔了,他在國外出的那些專輯銷量一直有,還有付費的音樂網站,就算什麼都不做每個月也會收錢收到手軟。”

“然後全賠到公司裡?”

“別的音樂公司賠錢還有可能,千棠是賺錢的,我們歌手比較多,音樂品質也好,版權賣得貴,再說還有錄音棚和音樂節的經營,藝人代言收入最可觀了。”

蘇格這才放心,她怕以後孟斯年窮再揭不開鍋了,她得去拉小提琴賣藝賺錢養他

當初孟斯年接手關河留下的岌岌可危的千棠音樂,沒有人看好,一個藝術家,商人的事,而且是日漸沒落的音樂公司,很多人持看笑話的態度。

後來,事實證明,天才就是天才,只要他想,就能做好。

想到這裡,蘇格對阿玉說:“靠美色。”

孟斯年又瞥了她一眼。

阿玉:“……”感覺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將兩人送回到客棧,孟斯年跟著她們下車,蘇格問他:“孟渣男你住哪兒?”

曇花一現的那聲“孟叔叔”後,“孟渣男”這個稱呼又回來了。

“住這兒。”

孟斯年跟著她們走進客棧,拿出身份證往前臺一放:“開一間房,謝謝。”

阿蒼看到蘇格回來,本來挺高興的,再看到後進來的孟斯年,臉拉下去,也不收他的身份證,只說:“對不起先生,我們沒有房間了。”

阿玉懷疑地看著自家弟弟:“這麼快就沒了?”

阿蒼噘著嘴點頭,阿玉隨手按了下電腦,想到什麼,立刻道:“確實沒有了,不如孟先生住蘇格那兒吧,她同學回去了,她自己睡大床房怪冷清的。”

蘇格挑眉看她,孟斯年的那個“好”字剛一說出口,一旁來了一個人,喊了句:“老闆娘,退房。”

“好嘞。”阿蒼咧著嘴笑,熱情得不得了。

阿玉攤攤手,對蘇格說:“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孟斯年似笑非笑地看向蘇格,蘇格眨眨眼,一臉無辜,她全程可一個字都沒說,說“好”的是孟斯年啊……

阿玉幫孟斯年辦理了入住,等他們上樓後,她按照孟斯年身份證上的名字在電腦上搜尋了一下,然後將孟所年的資料從頭到尾瞄了一遍後,倒吸一口氣,抓著阿蒼的胳膊:“你快去做個牌匾。”

“做什麼牌匾?”

“‘世界著名鋼琴家孟斯年曾入住本店’那種金光燦燦的牌匾。”

阿蒼:“……很浮誇。”

不知道是不是阿玉故意的,孟斯年的房間被安排在蘇格房間的對面,兩個房間靠老廊最裡面,安靜,有風,陽光明媚,還有個通向天臺的門。

蘇格喜歡在天臺的餐廳吃晚飯,因為在天臺總是能看到遠處的山脈和日落時的火燒雲,陰天的時候,靜靜矗立在遠方的布達拉宮更顯壯闊。

因為天氣比較冷,最近來天臺的玻璃花房餐廳廳的人事寥無幾,餐廳中有阿玉精心種植打理的各種植物,這也是蘇格愛往天臺跑的原因。

阿玉拿著小本本記著蘇格點的餐食,向她:“點這麼多?”

“孟斯年挑食,看他愛吃哪個。”

“你說你不大點的一個小孩,怎麼這麼會疼人。”阿玉想了想,“應該說,這麼寵他。”

蘇格笑道:“這麼明顯嗎?”

“所以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看著挺恩愛的樣子,但又不太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