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

她說了什麼?

穗穗那邊像有感應樣,兩人分開了。

蘇格開門下車,喊她:“穗穗,過來幫我拿東西。”

孟斯年將蘇格的行李箱從後備廂拿出來,蘇格接過去時,他卻沒鬆手,微低頭,眉眼含笑,問道:“格格,我們倆也算小別吧?”

蘇格防備地看著他。

“要不要也吻別啊?”

果然,流氓屬性一開啟,就會越來越“禽獸”

跑過來的穗穗聽到這句話,說了句“打擾了”,轉身又跑了回去。

蘇格:“……”

一如既往的,開學忙了一週後,一切開始步入正軌,她給孟斯年的幾首曲子他全要了,同時又給了她十多天的時間填詞。

在大地回暖,春意盎然的四月的第一天,孟斯年給蘇格打電話:“今天課多嗎?下午沒事兒的話來公司簽下合同吧。”

她堅定地回:“我是不會去的。”

“忙?”

“你騙不到我。”

“又犯什麼病?”

上午本來沒課的,校交響樂團的團長在微信群通知臨時加場訓練,蘇格拎著小提琴跑到音樂館,結果,一個人都沒有。

蘇格在群裡問:“人呢?”

立刻收獲了十幾個人回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後,是團長對她高喊“愚人節快樂”的語音祝福。

蘇格正捧著手機生氣呢,孟斯年偏偏這時候打電話來,她一副自己很機智的樣子,說道:“今天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

孟斯年怔了一下,想起早上公司裡幾個活潑的員工的惡作劇,恍然大悟,他低笑一聲:“格格,我想你了。”

從拉薩回來後,兩人一下投入到工作與學習中,除了打電話聊表相思幾乎沒見面。後來孟斯年又出差了半個多月,小一個月沒見,怎麼會不想。

蘇格拿著手機,坐在空無一人的音樂館,只因他簡單的幾個字,心怦怦直眺。

“信不信?”

“……”

“來不來?”

曾經,蘇格對孟斯年說:“你說你想我了,我就回去。”

現在,孟斯年對蘇格說:“我想你了,來不來?”

蘇格去了。

吃過午飯,蘇格穿了件棒球衫和一條貼身牛仔褲,幹淨清爽的小白鞋,揹著小挎包,坐著公交車晃晃悠悠地來到千棠公司大門口,剛想給孟斯年發資訊,身邊便停了一輛囂張的跑車。

然後,魏瀾姍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穿著看起來質感極好的羊皮小外套和淺色連衣短裙從駕駛座走了下來。她的長發看似隨意地披散下來,但又讓人覺得每一根都經過精心的打理,光澤閃耀,長腿又細又直,手裡拿著最新的限量款包包,下車的那一瞬間,派頭十足,氣質冷傲。

她身上沒有任何裝飾,五官精緻的臉上化著談妝,即使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卻並沒有絲毫暴發戶的感覺,賞心悅目又利落舒服。

蘇格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將視線鎖定在魏瀾姍身上,她一邊上樓梯一邊給孟斯年發資訊。

魏瀾姍幾步走到地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喊出她的名字:“蘇格。”

語氣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

蘇格挑眉看她,沒想到她會認識自己,點了下頭,又看向手機。孟斯年回得很快,他說——我讓蕭樹去接你。

被如此無視後,魏瀾姍也沒當回事,她踩著看高跟鞋走在蘇格身邊,沒看她,一步一步優雅地上著樓梯,輕啟紅唇:“你也來找斯年?”

這稱呼,太過親密。蘇格皺了皺眉頭,問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