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藍的力道鬆了一些,蘇格下將程藍推開,她開口想和孟斯年說話,孟斯年卻看都沒看他們,直接進了洗手間。

程藍嘖嘖兩聲:“差一點就親到了。”

“我不是因為你。”蘇格不太高興地瞪他一眼,說著朝樓下走去。

程藍跟在她身邊:“嗯?”

“不來公司,不是因為你。”蘇格停在樓梯中間,又說了一遍。

見她神色不豫,程藍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停住腳步,看著蘇格,她的眼中映著他的樣子,他有著女孩們普遍喜歡的長相,但是,對她,卻沒用。

半晌,程藍沉聲說:“你不是一直叫他叔叔嗎?”

蘇格詫異地看向程藍,她這才意識到,原來,程藍早有發現。

“隨便叫叫,”蘇格繼續向樓下走,“逗他玩。”

程藍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也就是說,她這是承認了。

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蘇格會這麼說,逗孟斯年玩?虧她幹得出來。

程藍的手搭在樓梯扶手上攔住蘇格:“我並不是說你不好,但是,蘇格,那可是孟斯年,出道十幾年,零緋聞的享譽國際的鋼琴家。”

“零緋聞?真的嗎?”蘇格眨巴著眼睛,看起來高興了些。

程藍見她找不到重點的樣子,突然笑了:“蘇格,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知道吧?”

“剛剛模糊地……知道點。”

“喜歡到什麼程度你知道嗎?”

蘇格搖搖頭:“要不,你還是放棄吧。”

程藍也搖頭,他說:“喜歡到,可以當你的備胎。”

蘇格:“……”

“我會等到你放棄老闆的時候。”

蘇格:“……我為什麼要放棄他?你就不能大氣地祝福我們嗎?”

程藍卻問:“魏瀾姍你聽說過沒?”

兩人走到了落地窗邊,蘇格沒忍住,又從櫃子上摸了支煙,她問程藍:“我可以抽嗎?你要嗎?”

“不要,我很愛惜嗓子。”程藍說。

蘇格低頭點煙:“嗯,魏瀾姍是誰?”

“舞蹈家,現在在義大利一個現代舞團當編舞,也是領舞,”程藍說到這兒,停了一下才接著說,“老闆的青梅竹馬。”

蘇格抽煙的手一頓,只聽程藍又接著說:“很美的一個女人,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下都沒搞定老闆,你說為什麼?”

“因為孟斯年不喜歡女人。”蘇格說完,笑起來。

程藍也笑:“你笑什麼,我真的覺得是,這麼想想,老闆還是挺酷的。”

孟斯年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她還是有判斷力的。吐了口煙霧,蘇格問他:“魏瀾姍的事你怎麼知道?”

“有次蕭老師喝多了,和我們說的。”程藍說,“聽說魏瀾姍回來了,蕭老師就提起這事了,他說很多人在追魏瀾姍,她卻直在等老闆。”

“哦。”蘇格的煙抽完了,她轉身去找煙灰缸,走開時,她說,“程藍,千萬別對我抱有什麼希望。”

“為什麼?”

“我這輩子,除了孟斯年,大概不會喜歡別人了吧。”

臨時組成的五黑戰隊竟然打得越來越默契,散場時,幾人同時升了一個段位。半夜一點多,一行人出了別墅,夜晚很涼,風也比白天大,蘇格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跟在眾人人身後。男演員似乎意猶未盡,落後兩步,對蘇格說:“哪天組個局,咱們啥也不幹,就開黑。”

眾人叫的車子陸續開來,蕭樹對孟斯年說:“你的車扔這兒吧,喝了酒也沒法開,明天找個人給你開回去。”

孟斯年沒說行不行,只說:“你們的車來了就先走吧。”

“老闆你怎麼走?”

“有人多叫一輛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