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過是叫子衿過來,可不曾給子衿限定時間!”雲中子衿眼神淡然地看著傅老夫人。

那幽然的神色,在傅老夫人的眼裡就是赤裸裸的挑戰,她氣到臉色都黑了。

“那好,為何見到我還不跪下?”傅老夫人的語氣有些陰森了,她的意思是雲中子衿作為一個小輩,和其它的傅家小輩一樣,見到她就要下跪向她請安。

對於傅老夫人再次找她茬的行為,雲中子衿輕笑了一聲,然後說:“傅老夫人,你剛才不是說子衿是一個野種,怎麼配向你請安呢?莫非,老夫人覺得自己是野種的祖母了?”

這麼輕飄飄的話語,直接嘲諷了傅老夫人。那些傭人聽到雲中子衿的話都差點笑出聲了,但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現在在的地方,所以硬生生把自己的笑給憋回去,不過,他們的草包四小姐什麼時候嘴巴那麼厲害了?

被雲中子衿的話給徹徹底底氣到了,傅老夫人的臉色又是黑了一圈,要不是傅芷一直在安撫著她,估計她現在馬上就拿起了自己的茶杯朝著雲中子衿砸過去了。

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下去,傅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雲中子衿,傅茹那件事,你想受到什麼樣的處罰?我給你選擇!”

沒有任何的詢問,直接就要她挑處罰了?

雲中子衿的秀眉挑了挑,不過這個結果她已經猜到了,畢竟……即使他們要她解釋,她還不一定會解釋。

“那傅老夫人是想如何處置子衿了?”雲中子衿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清冷的姿態,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

她這個姿態,讓傅老夫人的情緒又往上升起。

傅茹還沒有能清醒,但是劉氏一直都站在這裡,一雙眼睛像是毒蛇一樣盯著雲中子衿,裡面全是仇恨和毒液,好像是隨時都要沖過來把雲中子衿給撕了。

傅老夫人拿緊自己書中的杯子,她隨時都要發怒,眼裡陰狠,就想要對雲中子衿處以極刑。

但是她還沒有開口,傅芷就靠近她的耳邊,溫柔地對她說:“祖母,魔君那邊……”

一句簡單的話,讓傅老夫人的怒氣像是一下子就洩了氣一樣,但是眼睛還是陰冷無比。

她在大家族毒淫了這麼久,自然知道魔君君心難測,而且還一直都在忌憚著他們傅家,這雲中子衿……

差點就被那劉氏給壞了大事,傅老夫人厭惡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劉氏,然後眼神慈祥地看著傅芷,還是她的芷兒聰慧,什麼時候都看得通透,將來必然可以帶傅家到一個新的高度。

至於那雲中子衿,傅老夫人眼裡的冷光一直都沒有減少,然後她慢慢地說了一句:“半個月之後是我和生辰,既然你住在了傅家,就該遵守傅家的規則,現在傅茹的事情先不和你算賬,你今天晚上就啟程,去華曄山,必須在我生辰之時取得普渡大師的祈福令,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