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讓宋國百姓們吃飽飯了,讓宋國的人都看到輝煌盛世的希望了。

縱自己兵法再為高深莫測,縱自己能在和宋軍的交戰中連戰連捷,到最後,能敵得過這些民心嗎?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以前秦寒只領悟到後面那半句,但在這剎那,便前半句似也有領悟。

而前半句,其實較之後半句要更為重要。

現在的宋國有著如此凝聚的民心為水,除非是宋帝忽然變得昏庸,自取滅亡,不然大宋朝廷這艘船,難以顛覆。

秦寒沉默良久,對著前來稟報的將領道:“你去帶數十士卒來,讓他們換上百姓的衣服。”

他便是這樣的性格。

縱是認定覆滅宋國難如登天,也會將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這可以說是堅持、頑固,也可以說是自負。

“是!”

那將領雖然不解,但還是領命下去。

輕舞在旁替秦寒捏著腦袋,輕聲問道:“你打算如何鎮壓這些動亂?”

秦寒的聲音似是出自九幽,“我就算讓重慶府變成死地,也要守住這座城。”

正如他所說,這座城是他們新宋的希望。在這裡或許可以守株待兔,接連覆滅前來奪城的宋軍。

甚至,還可能將那宋國小皇帝的命都留在這裡。當然,這是最好的情況,也是秦寒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輕舞聞言,素手為之頓住。

她恍然間想到什麼,帶著頗為驚訝的語氣道:“如你當初在梧州那般?”

旁邊,哪怕是破軍副宮主等人也為之動容。

當初秦寒在梧州毒殺全城百姓的事傳到他們耳朵裡以後,他們也都是極為震驚。

這種行為完全是慘無人道了。

他們是新宋人,並不是魔頭。縱知道秦寒是為新宋著想,心中也難免極是牴觸、不忍。

重慶府內可不僅僅只那些動亂的百姓,這是座有著十數萬人的雄城啊!

難道又要重現當初梧州那般死地?

秦寒聽著輕舞的話,沒有再作答。這應該算是預設。

而除去這種方式以外,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制止城內的動亂。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城內的瀘州將士太少,誰都難以施為。

想要收買民心,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事情。

宋國的諸多政策,再有城頭宋軍的歃血抵抗,已然讓得城內這些百姓們將心都綁在宋國朝廷上了。

大殿內有那麼十餘秒的沉默。

然後又是輕舞道:“非得這麼做嗎?這城內可是有著十數萬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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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道:“不留在這座城裡,那等於我們新宋將士,還有各位前輩都是白白死了!以後我們新宋也只能被動抵禦宋軍進犯!”

他語氣頗重,顯然是打定主意,也不願意輕舞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