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星辰從後頭過來,拍了她的肩膀,她回過神來。

“你去吧,王琴姑姑那邊已經迫在眉睫。”

“那你呢,不也迫在眉睫?”

“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誰?我憶星辰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誰能奈何得了我?再說了,你不也總說要我獨當一面了,你就算不相信你兒子,也得相信你自己,也不看看我是誰教出來的?”

“我走了,留你一個人真的沒事嗎?”

憶星辰笑笑,“憶夫人何時如此矯情了,記得幫我給小豔兒問聲好,說哥哥想她。”

憶星辰常常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她突然想說什麼,卻被憶星辰打斷。

“放心去吧,等憶夫人凱旋歸來,兒子我已登峰造極。”

她笑了笑,或許這本來就是一個證明他最好的機會。

夜晚,流星苑。

魏蔓華和憶星辰現在的關係變得十分微妙,兩個人都沒有明著把憶星辰身份的事情挑破。

說是夫妻吧,也不是,說是姐妹吧,總覺得怪怪的,反正怎麼說怎麼膈應。

往常憶星辰還能欺負她,也是理所當然,可是現在,憶星辰拘謹的不是一點半點。

屋子裡,憶星辰正襟危坐,在書案看書。

魏蔓華在遠處換衣服,以往她總是要顧忌旁人,現在,屏風也不用了。

她穿著一襲繡著粉色大朵桃花的白色輕紗,她本是肌膚勝雪,身形窈窕,長髮披與背心,用一根粉色的髮帶輕輕挽住,美豔地不可方物,一屋春光,一覽無餘。

憶星辰偷瞄了一眼,趕緊回過頭來,免得撞見眼神生出尷尬,他翻過一頁書紙。

現在想想,也難怪憶佐、憶佑打死人家親爹中了圈套了。

漂亮的女人就是毒藥,還好自己看得清明。

他想,等她睡了就自然些了。

不過他眼睛一晃,竟發現軟塌不知所蹤了。

他放下書,對著外面喚了一聲,“青桃——”

屋外已經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