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處有一個很黑很黑的夜晚,在一間破敗的屋子裡,一個兇狠的男人拿著刀子兇狠地捅死了地上的男人,邊捅邊笑,像一個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嗜血狂魔,他滿眼惶恐,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乞丐被捅死在自己面前,那人倒在地上,眼睛瞪著他,彷彿在乞求自己救他……

他愣在原地,偶爾夜裡做的噩夢漸漸拼湊起完整的畫面。

小時候經常會做噩夢,他不敢再想起那個畫面,尤其是那張笑得猙獰的臉,他下意識讓自己模糊掉他的樣貌,他是不記得了,可是那個眼神,那個殺人時像惡魔一樣的笑,突然讓所有記憶湧現出來。

魏旬殺死朱仁的畫面,一直在腦海裡打轉,揮之不去,他突然感覺頭好痛,心裡莫名湧來一陣恐慌。

憶星辰眼前一黑,彷彿所有都是一場夢。

魏萊,他想起了小時候的那個女孩……

“少爺——”盛盛發現憶星辰臉色不對,盛盛的聲音逐漸在憶星辰耳邊模糊掉……

同一時間,魏旬也發現自己中了計,不過他身形高大,上去的人不是他的對手,但他更在乎的似乎是別人看穿他的身份,他將人擊退了之後,轉身跳進了河裡,消失在眾人眼前。

盛盛十分緊張,大聲喊道,“先別管他,先把少爺帶回去……”

另一處地方,憶南山的手下過來在他耳邊小聲傳了話,赫連遲也聽到了。

憶南山臉色驟變,赫連遲站起身,道,“沒想到憶星辰還能起死回生,看來我們是小看他了。”

憶南山情緒低沉,“我們居然中了他的圈套。”

赫連遲眸子一冷,意味深長地道了一句,“怕什麼,好戲才剛剛開始,慢慢來。”

順河憶府。

憶夫人的房裡,憶星辰還昏迷不醒,外面圍滿了人,他已經連著昏迷兩天了。

床邊,一箇中年男人正在給他施針,此人正是他師父高長恭。

纖細的銀針拿出來,上面略微發黑,之前的毒性只是控制住卻並沒有痊癒,如今毒性攻心,才導致昏迷不醒。

屋裡屋外的人都憂心忡忡,盛盛自責沒有保護好少爺,已經在外跪了兩日。

梅姨問少爺為什麼昏迷,他只是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憶星辰額頭上滲出汗,似乎睡得不踏實。

“差不多了,我看他好像睡得不安穩,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我再給他開一些安神的藥,再養兩日,應該就可以醒過來。”

魏蔓華端著藥進來,高長恭嚐了一口,道,“等藥涼了就可以喝了。”

高長恭取下了銀針,拿著筆寫了藥方。

憶夫人鬆了一口氣,差點栽倒在地,梅姨趕緊扶住她,道,“夫人,這兩日你都沒怎麼吃飯,這裡有高先生,你還是先下去休息吧。”

她罷手,道,“不礙事。”

高長恭替憶夫人把了脈,道,“你氣息很弱,再這樣下去,星辰還沒醒,你就倒下了,趕緊帶夫人下去。”

“是。”梅姨應下。

魏蔓華站在一旁,看著憶星辰,她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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