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鎮外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憶南山和赫連遲站在樹下。

“看不出你這個侄兒還是個人才,一句話就把你安排地明明白白。”

“他能這麼快把自己繞出來,我確實也沒想到。”

“不,他的聰明之處在於讓你把人放出來自己養起來,直接斷了我們的後路。若是他僅僅是要求把人放出來放置不管,要是外面的地方感染了瘟疫,那麼事情必然跟順河憶府脫不了干係,可是他自己花錢安置他們,就算是染了病,別人也只能說,身為東家,他們盡力了,卻也保住了順河憶府的名聲。雖說是筆不小的開銷,但是這個錢花在了刀刃上了。不過他既然敢把自己留在裡面,他是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什麼東西嗎?”

“你說,他這次會不會把自己賠進去?”

兩個人相視一笑。

“不過話說回來,永興鎮出了這麼大的事,順河憶府還坐懷不亂,看來那憶老夫人還是挺有本事的。”

憶南山笑著笑著臉色又漸漸沉下來,“我那憶府大嫂始終礙事,得想個法子將她弄走,沒有她,就沒有人鎮得住順河憶府。”

……

屋裡,盛盛不懂憶星辰的意思,“少爺,我們把事實告訴他們不是打草驚蛇嗎?”

“不打草,它怎麼會出來。”

“少爺又怎麼斷定憶南山會聽你的話?”

憶星辰道,“那你知不知道憶南山那麼陰險狡詐又貪婪,為什麼一直得不到順河憶府?”

“那是因為少爺聰明。”

“說地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壞地不夠明顯,說白了就是太虛偽。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是什麼?”

憶星辰看著盛盛,道,“因為這個病雖不是瘟疫,但也會傳染,而我說過,我會留下來。”

盛盛愣了片刻,憂心忡忡道,“少爺,趁著天色還早,不如你回去,我一個人也可以的,這裡還有這麼多大夫。”

“我讓你熬的藥熬好了嗎?”憶星辰問。

盛盛別過頭,不願回答。

順河憶府。

午膳時間已過,桌上的飯菜還沒有動,正屋裡,憶夫人正與眾管事商議事情,府里人的腳步也變得匆忙起來,除了一些必要的下人,其餘的都被打發去處理臨時居住區的事務。

魏蔓華也幫著下人發放食物,遠處,一個小孩子似乎咳嗽地厲害,一個駐地的大夫趕緊命人將孩子抱進隔離屋,那孩子的父母焦急地跟在後頭……

黃昏後,魏蔓華一個人靜坐在欄杆上,頭側靠在柱子,看著手邊的玉佩,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聽下人說你還沒有吃飯?”

憶夫人等人過來檢視情況。

“娘,”她起來行了個禮,“我沒有胃口,不餓。”

“先回去吃飯吧,這些事會有人做的,身子要緊。有些天災人禍,躲不了,避不開,有星兒在,別憂心。”

從事情發生開始,憶夫人始終沉穩自如、坐懷不亂,臨時調控、填補順河憶府的各處商業線讓運作自如,也難怪憶南山會怕她。

憶夫人走過她身旁,忽然回過頭,瞧見她手裡的東西,拿起來看了一眼,道,“這塊玉怎麼會在你這裡?”

魏蔓華解釋,“這是韓大哥送給我的。”

憶夫人若有如無地說了一句,“把東西收好了,不要讓星兒看見,免得讓人誤會。”

魏蔓華做禮應下。

無論是富貴人家還是小門小戶,已婚夫人收了外男的信物,若是傳了出去,確實有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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