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朝廷爆發內亂,大洲朝一分為二,北朝太子赫連決被趕到渝州避難,渝州愛國志士無償為其提供藥物、糧食和金錢援助。後來戰爭結束,赫連決一統南北朝,史稱平成皇帝。為了感謝當初商人的幫助,親筆題字,賜下牌匾。

百年之後,朝代興衰,幾經沉浮,在淮安城裡現存的人家也不過幾戶,順河憶府,玉龍韓府,石林金府,榮升周府,還有一個太白李府,不過後者早年已經搬去了皇城。

另一男子笑道,“憶兄這次可動作可真迅速,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上你府裡吃喜酒了,也不提前給大家透個風。”

“莫要取笑小弟了,我若是早知道,你們就吃不了喜酒了。”

“二哥哥——”

正說著,他都沒注意到簾子後面還有人,韓玥親暱地喚了一聲。

“我說呢,怎地不約在花悅滿樓,原來還帶了一個小姑娘?”

他像招呼小孩子一樣盤過她的頭頂和她一起坐下。

“小玥前段時間不是發燒了嘛,她連你昨日成親都沒有來,我這妹妹從小就喜歡粘著你,我這當哥哥的都自愧不如,這不,聽說你要來,她今天好不容易才出門。”

“生病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腦袋,“可好些了?”

“小孩子生個病,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她身體可好的很。”韓燁調侃到自家妹妹。

韓玥不服氣,“哥,我已經不小了。”

眾人一笑。

“都說新婚燕爾,我們還以為你今日要在家陪媳婦呢——”孟義故意逗趣。

“就是,我們可是聽說新娘子很是漂亮,星辰兄什麼時候帶給我們瞧瞧?”

“是酒不夠甜還是這舞不夠看?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跑出來的!”

眾人大笑,“來來來,喝酒,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不過說真的,過幾天金府舉行的宴會,到時候你可別撂挑子?”

“那是當然。”

韓玥在一旁聽著,心裡好像揣著事,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嘴裡抿著酒,憶星辰拿了過去,“小孩子可不能喝酒。”

“二哥哥——”

她想說,我已經不小了。

他對門口的丫鬟道,“麻煩這裡來杯清水。”

另一邊,魏蔓華一個人走在路上,在一處賣佩玉的小攤販前停了下來,手裡看著一塊玉佇立了好久。

“姑娘,我這可是上好的新玉,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賣玉的老闆熱情地向她介紹,魏蔓華淡笑,表示只是隨便看看。

卻不知道遠處三個混混公子正盯著她看,露出一臉猥瑣相,“這是誰家的小姐,小爺我怎麼從來沒有在淮安城見過?”

“不知道,小的也是第一次見,不過看穿著可能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

男人敲了他的腦袋,“你笨啊,你見過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出門不帶個丫鬟、老媽子什麼的,那青樓裡面的姑娘個個穿的都像有錢人,那我豈不是也碰不得?”

“公子說的是……要不要去問問?”

男人一把把手下推開,“去去去,就你長這慫樣,小心把人家姑娘嚇到。”

男人理了理衣服,像模像樣走過來,對著魏蔓華道,“姑娘,有沒有挑到喜歡的,挑到告訴哥哥,哥哥給你買?”

眉宇之間“好色”二字特別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