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上擺滿了金銀首飾、花生紅棗。

遠處,新娘一襲鳳冠霞帔端坐在紅帷帳下,金絲鑲邊的鴛鴦被在紅色的燈火下顯得無比華貴,紅色鏤空的蓋頭嵌著金色的花,右手邊兩排高低的雕刻著雙紅喜字的香燭灼灼生輝,使得屋子裡的氣氛曖昧無比。

又不是第一次拜把子,怎麼有點緊張呢?

憶星辰在桌上端起一個精緻的銀色酒壺,正想喝兩口壓壓驚的,抿了一口他又放下了,又對著口子將酒倒了回去,這一點酒味都沒有。

他在床前來回走了兩步,然後坐在她旁邊,手不知道何處安放,今夜註定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美男子。

“聽我娘說,你叫魏蔓華,你好,我是憶星辰。”

開場白有些簡潔。

新娘沒有回答他,空氣寂靜了片刻,他覺得肯定是隔著紅紗影響交流,有些話要推心置腹、坦誠相待,畢竟自己玉樹臨風,像個好人,這是一個加分項,談起話來可能要順暢些。

今夜無雨,有風,屋子裡,紅燭閃耀,他伸手拿下了紅蓋頭,柔軟的紅紗從他手心滑落,觸感有些涼。

她抬頭看他,紅唇星目,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忽而一把鋥亮的刀光從憶星辰眼前閃過,他眉色稍微遲疑半刻,然後向前一步將魏蔓華拉到了身前。

魏蔓華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雙手已經被他緊緊扣住,他要比她高出一些,此刻,魏蔓華完全沒有動彈的空間。

動作很是曖昧。

屋外的人臉已經湊近了窗戶。

“放手。”

魏蔓華低落的情緒裡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憶星辰卻故意離她湊地近些,耳邊小聲說道:“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雖說你是女人,可也不能這麼不講理啊,難道你不知道我武功高強,天下第一嗎?”

“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女子道。

鎏金寶月刀一般是富貴人家用來把玩觀賞的物件,除了女子用來防身,很少會有人把其當做傷人的武器。

“你身為我順河憶府的新娘,站在我順河憶府的新房,傷害我順河憶府的少爺,你覺得這樣好嗎?”

憶星辰扣死了她的手,刀還來不及出鞘,她也掙脫不出來,眼睜睜被他把刀拿出了手扔在床上。

他從她頭上取下兩支金釵,往後一去,釵子竄過紅燭,撞落在柱子上,躲在外面的男人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蹲下了身子躲起來。

屋子裡頓時暗了下來,唯有右面還留有四支高燭。

“你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第一次成親,沒有經驗,多多指教。”

憶星辰說著,一隻手把她推到床上,一隻手開始脫自己的衣帶,紅色的紗帳散落,在微弱的火光下勉強可以看到上面的刺繡。

“放手,好痛——”

“別動……”

“別亂動,弄疼了可不是我的事,你再動疼的可是你——”

屋裡的人喘著粗氣,等屋外的男人再次往屋裡偷窺的時候,只見紅紗下的一上一下的人影。

他又側著耳朵聽,都是一些洞房花燭夜應該有的聲音。反正看也看不到了,可能覺得沒了意思,便前後張望之後偷偷摸摸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