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厲開車回去的時候才九點鐘,別墅燈光透亮,保鏢逐次給他行禮。

仇厲開啟門,陳媽連忙給他換鞋。

客廳的水晶燈只亮了五盞,倒是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暖意。

仇厲換好鞋,語氣平淡:“她醒了嗎?”

陳媽有些憂心,面上依然是那副刻板樣:“回少爺,沒有。”

看來真的燒得不輕。

仇厲冷著臉,他接到電話就猜到了諾諾為什麼會生病。

全身濕透還吹了那麼久的冷風,本來就嬌氣。

可是他至今沒有等到諾諾低頭服軟。

仇厲還記著自己心中說不明的那股鬱氣,於是幹脆好幾天沒回來,沒想到她竟然病到昏迷了。

仇厲脫了西裝,煩躁地解了幾顆襯衫釦子,這才慢慢往她房間走。

諾諾的房間在一樓。

原本是雜物間。

她來的那時候,仇厲直接把她扔在了這裡。

諾諾房間只開了一盞暖黃的床頭燈——陳媽怕影響她休息。

她墨發陷入柔軟的枕頭裡,小臉紅紅的,呼吸聲有點重。

仇厲推門進去,冷著臉走到她床邊。

他低頭看見她臉的那一瞬,臉上的冷漠凝固,仇厲聽見自己的心跳不規律地瘋狂跳動,幾乎快要跳出胸腔。

他懷疑自己在一場荒誕的美夢裡。

床上的少女,一張小臉比三月的桃花還嬌豔,是見一眼就不能忘記的絕色。

長睫斂著,在臉蛋上投下剪影,淚痣嬌豔的顏色彷彿會盛開。

她因為生病,呼吸不順暢,菱唇微微張開,便於呼吸。

墨發散開,她不像是生病,反倒像睡得香甜。

在瘋狂的心跳聲中。

他的拇指已經觸上了她的臉頰,溫熱的,比常人更高一點的溫度,幾乎灼傷了他的指尖。

然而他不捨得收回手,最後落在了那點淚痣上,輕輕摩挲。

一種酥麻興奮從骨血中沸騰。

他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她很美。

這不是平常那個宋諾諾,這是個絕色美人。

彷彿按照他心意那樣長的,每一寸都彷彿在迎合他的喜好。

那個他失去的驚喜又突然出現了。

仇厲盯著她微微張開的唇,喉結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