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公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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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呵,白日做夢。”於肆遙腳尖點地,瞬間移動到安倍和也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安倍和也獰笑著搖了搖頭,一陣青煙過後變成一張黃色的符咒順著於肆遙的手腕鑽進他的身體裡。
於肆遙暗叫不妙,吊起清氣想把符咒再從手腕裡逼出來。清氣在體內上下游走暢通無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符咒就這樣在身體裡憑空消失。
正當困惑時,屋頂上傳來安倍和也的聲音,夾雜著泠冽的風雪聽起來有些不真實。“符咒本身無毒無害,只是個藥引子。不過你在警察廳裡這幾日的吃喝,我都做了手腳,符咒觸發後會讓人出現短暫的神智不清。但是你放心,沒有後遺症。你的內丹,你的魂魄我都要。做我的式神吧,永生永世的侍奉我。”安倍和也說到激動之處,手舞足蹈、青筋暴起,眼神中閃爍著歇斯底裡的光。“那樣我們……我們兩個就都可以得到永生。”
恍惚間於肆遙彷彿回到了北冥,幽深漆黑的海底,沒有聲音沒有光。探向自己的胸口,內丹扯著心髒撕裂般疼痛。周圍的人們讓他想到很久很久以前,深海的海怪就是這樣呲著獠牙張著血盆大口對自己躍躍欲試。於肆遙並未躲閃,一聲嘶吼標著勁兒直愣愣的沖向安倍和也。
安倍和也看著他發狂的奔過來,一時間手足無措,匆匆收回法術倉皇躲避。“你怎麼……怎麼還……”
“你是想問我怎麼還沒事?”於肆遙替他說了他想說的話,雙手結印,扭曲了空間,湧動的海水圍繞著於肆遙潮漲潮起。“因為我是鯤。”
“等等,別沖動,你的女人在我手裡。”
“女人?”於肆遙歪著頭思考起來,自己女人是……前女友胡春花?不可能,他敢動胡春花,胡三太爺能生吞了這崽子。那是誰啊?
安倍和也怕他風流債太多不記得,提醒道:“你窯子裡的老相好。”
“我窯子裡的相好多了去了,誰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海浪聲越來越大,高壓急沖過去。
“於大哥你說過如果我想重新好好活著你會幫我的,我現在想好好活著,我會好好活著,你救救我,救救我。”從後面推出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頭發淩亂被捆住了雙手,涕泗橫流。
“小格格。”來人是他亡友的妹妹,家道中落,到了煙花柳巷。閃神間撲了個空,歪歪扭扭站立不住,四位術士立刻上前指尖掐訣放出八張硃砂黃符,將他封印在狹小的空間裡,另有兩人試圖用捆仙索將他套牢。於肆遙沒有閃躲,被鎖了手腳。
安倍和也趁機用符咒封了他的xue道,並將一根三寸有餘的細針插入其頭頂正中。
於肆遙感覺腦袋像是在被石頭不停的猛擊,痛苦的蜷縮在地。安倍和也蹲下身,將他半抱在懷裡,安撫式輕拍著他的後背,‘咿呀’‘咿呀’哼著安魂咒,柔聲說道:“辛苦了,答應做我的式神吧,脫離了肉體就再也不會痛苦了。”
於肆遙的雙眼失去焦距,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化成一條巨大的魚。大魚孱弱的擺著尾巴,安倍和也掏出於肆遙的內丹默默地看著他,等待他確切的回應。
“你過來,我答應……答應做你的弒神,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安倍和也遲疑著上前兩步,大魚的尾巴帶著颶風猛然間甩了過來,將他和他身後的人狠狠的拍在地上。那幾個江湖術士當場昏死過去,安倍和也七竅流血踉踉蹌蹌的翻牆而出。
剛剛那一擊用盡了他所有力氣,此刻於肆遙動也不能動,靜靜的躺在院子裡迷離的看著天上的星星。
不知是誰家孩子耐不住性子早早的放起煙花,讓人想到辛棄疾的詞《青玉案元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便是如此光景吧!呀,還是讀書好啊。感覺自己很有文化,咬著嘴唇‘咯咯’笑了一陣。人間啊,熱鬧又兇險……
於肆遙咬破中指,擠出一滴血叨咕了兩句彈向空中,猩紅的血滴變成一團藍色的螢火飛進夜色中。
老鬼於第二日清晨到達,手上提著兩個大箱子,嘴裡咬著一個包裹,風塵僕僕的從上海灘趕來,本想著找於肆遙小住幾日。
大門沒鎖,穿過長廊,便看到一條被開膛的大魚躺在院子中央,地上的雪被他的血化開又凍成淡紅色的冰碴。
“你一個月前不就發電報說……已經……已經動身來找我了麼?怎麼今兒才……才到。”大魚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抱怨著。“你是爬來的麼?”
“過年啊,我想著準備好年貨再來找你,這一路走走停停的看有啥新鮮的玩意兒。昨晚收到你的血信,嚇得我連夜順著松花江游上來的。”老鬼扔掉手裡的箱子、吐掉嘴裡的包裹,嘴角顫抖帶著哭腔有點不知所措道。“肆遙,你別嚇唬鬼叔啊!鬼叔歲數大了,心髒不好啊,雖說再活個幾萬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嚇唬叔啊!”
“我人沒事,就是被掏了內丹。”
老鬼湊近一瞧,當場癱坐在地上抹起眼淚兒。“肆遙啊肆遙,你走了,就剩鬼叔一個人鬼叔可怎麼辦?鬼叔就你這麼一個親人啊!你才多大?都不到一萬歲啊!”
“別別別,我覺得我還可以救一救。”於肆遙化作人形,爬了兩步抱住老鬼的大腿。生怕他哭過之後,轉過頭就去給自己料理身後事。
“哪有妖沒了內丹還能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