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晚宴中 (7)(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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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雲程。”杜盼盼在他懷裡小聲說,“謝謝你,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符雲程吻了吻她的額頭。
且歡和符雲響作為伴郎伴娘,一路跟在他們身後,且歡仍舊低著頭,兩邊的人們如果足夠細心,就會發現帥氣的伴郎走路不太穩當,他的眼睛時而看向前方,但大半部分的時間都看著漂亮的伴娘。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前不久剛剛參加了一個婚禮,雖然是鄉下一個比較簡陋的婚禮還是覺得很感動啊~
婚禮,不論多簡陋,都會有一種感人的力量啊哈哈哈!
符二少終於從美國回來了,沒有什麼比婚禮更適合作為重逢的地點的了。
祝福杜盼盼和符雲程新婚快樂吧??
留評收藏愛你們。
☆、重逢
“丟捧花,丟捧花!”大草坪上,幾個衣著華美的年輕女孩已經圍成了一團,且歡站在一邊,完全沒回過神來,連杜盼盼給她使眼色她都沒注意。
捧花在空中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一隻只渴望的手試圖攔截住,伴隨著“啊”“哎呀”的驚呼聲和埋怨聲。
且歡和捧花擦肩而過,不遠處一雙白皙柔嫩的手接過了捧花,且歡偏過頭去看——是顧思憶。顧小姐逢此意外之喜,眼睛裡幾乎都迸出小星星,只是握著捧花,在眾人的唉聲嘆氣中,脈脈含情地看著一邊的符雲響。符雲響只是低頭微笑,視線好幾次要移向一邊的伴娘都盡力忍住了。
且歡咬了咬下唇,顧思憶看符雲響的眼神讓她心驚。顧思憶本就比且歡高,和符雲響站在一起就像一對璧人,身家相當,連才華氣質也相當,一氣質如蘭,一豐姿俊逸,與別的名流皆不相同,像浮世裡的兩朵白蓮,我行我素。
她這才發現自己和她的雲響其實隔得那麼遠,或許她只是他受傷期間的一個消遣,以後說起時,會用平淡的口吻,可能會帶上一點點惆悵:“我以前出了車禍,一條腿不能走路,行動都需要輪椅,那時候我有一個心理諮詢師,我們相愛了,結果才發現她是有目的地接近我,我一開始難以接受,但後來還是原諒了她。”
婚宴上且歡仍然沉浸在符雲響把她當做陌路人提起的情景,筷子都沒怎麼動。婚宴擺了好幾桌,觥籌交錯,熱鬧非常。他們這一桌,以杜盼盼為參照物,左側坐著且歡、杜董事長夫婦,右側依次坐著符雲程、符雲響、顧思憶。
“符二少身邊是不是顧思憶啊?”
“可不是,據說人家在美國看病那會兒,都是顧大小姐衣不解帶地照顧著……”
隔壁一桌是杜盼盼平時喝下午茶的名媛們,氣質品味都在杜小姐之下,一邊喝著酒店提供的水果茶,一邊又開始談起天來。且歡離那桌最近,聽得也最清楚,她仍舊低著頭。如果說且歡心裡那些壓抑不住的情感因為聽到符雲響的聲音而開始滋長,那麼顧思憶這三個字直接澆熄了她心裡的火,只剩下滋滋的白煙。
夜幕降臨。
舞池裡的燈光柔和明亮,把每個微笑的人都變美了,杜盼盼換了一身黃色洛可可長裙,點綴了滿滿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和符雲程旋轉在舞池中央。《美女與野獸》是杜盼盼最愛的童話故事,女主人公貝兒愛看書,就和她一樣。她喜歡迪士尼動畫片裡貝兒的那條黃裙子,喜歡她和野獸在城堡裡起舞,蓬蓬裙的裙擺一圈一圈漾開。
燈光晃過她淡笑的臉上,那一瞬她真的美得驚人,符雲程都不得不承認為了那麼一個笑容,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一舞畢,杜盼盼不得不以手掩唇掩蓋自己的激動和喜悅,她挽著符雲程的手坐到周邊的軟皮沙發上。
下一支舞是伴郎和伴娘的。浪漫的華爾茲從音響裡放出來,有一點舊唱片的感覺。符雲程彬彬有禮地對且歡鞠了躬,向她伸出手,且歡的視線從頭至尾都停留在他的褲子上,她把手放進他溫和寬厚的掌心,兩個人都幾不可察地僵了僵,且歡完全跟著符雲響的節奏走,她的手扶在他的肩膀,他的手虛虛握住她的腰側,是名副其實的“紳士手”。捱得這麼近,且歡不能再看著符雲響的褲子,只好將視線聚焦在他的胸花上。旋轉開去,裙擺蕩開一圈,再轉回來,距離之近他都能聞到她的發香。且歡背後一陣一陣地發汗,就算是開著空調也還是覺得燥熱。
他的舞步很優雅標準,看來恢複得不錯。且歡怔怔地發起呆來,腳下沒留神不小心踩到了他,“對不起……”且歡慌忙說,臉一抬,直直望入那雙深黑色的眸子裡,符雲響正皺眉低頭,正好和且歡視線相撞,是真的相撞,彷彿都能聽到“怦”地一聲。
兩個人的動作都在那一瞬停下來,符雲程的眉眼她都那麼熟悉,他的臉頰仍舊清瘦,鼻樑高挺,薄唇因為吃痛而抿成了一條直線,眉峰微蹙,且歡早知道他個子高,但他真正站起來,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符雲程低著頭看她,她沒有戴眼鏡,一雙翦水秋瞳此刻霧濛濛的,雙頰微紅像飲了薄酒,秀氣的鼻子上冒著小小的汗珠,符雲響的目光掃過她纖細的脖頸,等移到她胸前圓潤的弧度時迅速收回……
且歡慌忙往後退了一步,“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且歡匆匆拿了包,也顧不得跟杜盼盼打個招呼就跑了出去,淡藍色的裙擺在門口消失,符雲響不做他想就追了出去。
“俞小姐。”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略帶怒意的低沉嗓音穿透耳膜。
且歡的逃跑的腳步頓住,聽到後面平穩而緩慢的腳步聲,且歡閉了閉眼,他的腿應該已經沒有問題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她身後停下,且歡回過頭看著他,無奈,“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符雲響的眼睛已經迸出火花了,聲音緊繃著,是隱忍著怒氣,“難道不應該是俞小姐有話對我說嗎?”
“我想說的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她看著他,頓了頓繼續清清嗓子往下說:“如果我現在求你原諒我,你會原諒我嗎?”眼神很誠懇。
“你、覺、得、呢?”一個一個字彷彿從牙縫裡迸出來,且歡都看見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氣得跳了跳。
“那就好了,我沒有什麼別的要說的了。除非……”且歡仍舊是淡淡的樣子,她微微垂了眼睫,聲音輕了點,“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符雲響確實是氣著了,明明他是來質問的,明明他可以要一個說法,為什麼且歡四兩撥千斤,輕輕鬆鬆就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他的面前。她的意思說白了就是:我知道我錯了,但是錯誤已經造成無法挽回了,如果他不肯原諒她,她還趕著回家。
沖動是魔鬼。
符雲響走近一步,捏起眼前人微微揚起的尖下巴,她一向靈動的雙眸此時卻有些呆滯,眨眨眼,她都能看到符雲響眼睛裡翻滾的怒火,“其實……”且歡這才想到要亡羊補牢,可惜卻為時已晚了。符雲響閉上眼睛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
冰涼的雙唇互相碾壓,她的唇上還有草莓的甜香,且歡還沒有反應過來,符雲響的舌尖已經探了進來,溫熱的帶著葡萄酒的甘醇 。符雲響按住她的後腦,且歡本就用簪子鬆鬆挽著的頭發傾瀉而下,嘴唇的摩擦,導致四周的溫度急劇上升。且歡的臉紅得不像話,頭暈暈的,他的吻輕揉慢撚,吮得她舌根發麻……這是什麼意思,他還肯要她嗎?且歡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他的背後的西裝,啟唇熱情地回吻他。
眼看著一個吻即將收不住,符雲響憑藉著殘存的理智微微偏過頭,兩個人一時間都說不上話,安靜的空氣裡只回蕩著彼此粗重的喘息聲。且歡伸手去擦符雲響唇邊的口紅印子,卻被他冷冷地拍開。
“沒想到俞小姐這麼饑渴……”冰冷的語氣深處藏著及不可聞的惱怒,符雲響冷漠地擦了擦嘴唇,彷彿剛剛渾然忘我的不是他一般,他貼近她的耳側,“不如我們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