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誰?為什麼我體內的那道魔影也會叫你塵魔子?”君惜落問道。

她發覺自己平日算是距離牧輕塵最近的人了。

不過牧輕塵的身上仿若時刻披著一襲迷霧,令她總覺得不知曉牧輕塵的真實身份。

畢竟曾經的她也曾調查過牧輕塵的身份。

後者只是一個從下位世界太滄界龍夏公國之中現身的一位少年,雖說他父親牧雲烈擁有尊境的實力,極有可能來自於那些傳說之中的聖者家族。

不過魔教的根基比起某些聖者古族都是不弱絲毫。

她這位魔教聖女不知用盡了魔教多少的天靈地寶修行,卻也只是在未到二十之時才突破到了星辰境初期,雖說也同樣有著越級而戰的實力。

但決然是不可能挑戰尊境的。

因為尊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算是一個頗為逼近傳說之中聖境的存在。

他們便是無數星辰境眼中一生都無法跨過的大山。

但牧輕塵正好似一條降下凡塵的邪龍,所為的大山,在它眼中不過只是土包罷了,一腳便能踢開!

“你平日很聰明,知曉了我如此之多的秘密,應該不難得出最後的結論。”

“你是塵魔子?那個在十萬年前隨意點撥,便鑄就了魔教如今境界的存在?”君惜落美眸微睜。

如牧輕塵所言。

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無論是從牧輕塵取出了萬界星羅,還是能輕易掌控帝劍君劫之力。

或是如今以帝魔煉邪印為手段,輕易鎮壓了自己體內的邪魔。

都隱隱已代表了他的真實身份。

牧輕塵的真實身份。

實則正是那位十萬年前的萬界第一人摩柯魔帝。

亦是魔族那位局於高臺。

以帝瞳而俯視世間的塵魔子。

“如果你是塵魔子的話,那我想聽聽你的故事,史書的解釋太敷衍和幼稚了,我要聽你真的故事。”她固執的看向身前的這張臉,道。

“那好…”牧輕塵沉然講述。

他耐著自己的性子。

在君劫劍泛冷的劍鞘邊娓娓講述。

講述一個曾經的魔族魔子到底是怎麼巧合的過早登基,又如何是在命運與自己的雙重壓迫下開始步步成強。

故事很龐大。

因為這可是十萬年前的故事。

簡略縮寫之際,也要說很久。

也很長。

他很有耐心的在講。

她很有時間的在聽。

直到山澗後半夜中,牧輕塵才停下了最後一字。

“好長的故事。”君惜落如實回味道,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難怪他會有那等無邊無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