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羽依蘿卻並未回答牧輕塵。

她仿若早已走遠。

牧輕塵收起赤龍衣之際,若有深意的看了眼不知何方。

提起寒煞劍鞘內的君劫劍。

踏入靈邸。

卻未曾回頭看見。

在那萬千匹遙遙於虛空浮現的赤蝶凝結之間,萬千的紅蝶像是落羽般凝實為一道赤『色』倩影。

立於風中,她的容顏依稀可見正是羽依蘿。

只是這雙血魔赤瞳無意更多了三分時光的陶冶赤『色』。

饒以連從前的銀髮亦是化作了赤『色』,披散一席赤蓮長衣左右之際,她背過一雙雪白的臂膀。

目視牧輕塵消失視野之中;

“我也很想當面看看哥哥。”言聲落下。

她背過身後的雙掌赫然滴落血珠。

那血,是另外一位星辰的命血!

“不過如今的我,已經沒有一雙乾淨的手,來給哥哥一個擁抱了……”

她琉璃赤眸微閉上羽翼般的眼睫之際,滴落下一等隨風淡去的淚珠。

血禍魔體,以天地為血引的魔道體質。

每一位無論是出世還是隕滅之際,都象徵著一方世界的毀滅。

而在成長之時,不知又要有多少的強者要論其血鼎。

如今她的生機,正是由那些星辰所維繫著的。

她身形一晃間分解為無數片飄散的紅蝶,隱風而去。

卻未發覺。

在她身後的空間之中。

不知何時早已踏出空間的牧輕塵默然不語。

在他指背之上,乃是她先前本應落地摔碎的淚珠。

這淚珠經他彈指化塵。

牧輕塵漠然而語;

“我不會讓你死。”

“因為我都要你活著,那這所謂的天道,又怎可能會來要你的『性』命呢?”

語盡。

牧輕塵掌中亦是多了一柄漆黑的劍鞘,雖只是劍主早已隕滅十萬年而留下的無主劍鞘。

不過待得劍鞘現世。

其中那等屬於邪心劍尊的強悍劍道氣息,依舊是令空間為之戰慄。

那位隕落在萬劍良原的真神聖者。

正是曾經的邪心劍尊。

玄劍子!

眼前抬起這柄失了尊魔劍的魔尊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