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那不是金庸大俠小說裡的人物嗎?這個胡媛媛的綽號有意思呀。”李柯好奇道。

“是呀。胡一刀的刀法神出鬼沒,咱們媛媛的扣球也同樣如此,往往對方攔網手還沒並過來,她的球就得分了,可不就是個胡一刀嘛,哈哈。”說起愛徒,張芳滿滿的自豪。

“嗯,確實是有特色的球員。腳步非常靈活,上步助跑非常快不說,跑動的步伐也很靈動;她是小臂扣球的吧,扣球也很暴力。蘭蘭,是不是有點你當年“暴力副攻”的影子?”

“哪有?李指導又在笑話我了。”賀蘭不好意思起來。

當年的老女排中,梁飛是以攔網見長,賀蘭則是以暴力進攻見長。

當年,黃明和李柯一眼就相中了名不見經傳的小將賀蘭,她初生牛犢不怕虎,敢打敢拼的風格令人印象深刻。她適應能力強,身前身後的快球都能打,防反速度快,是華夏女排重要的得分點。

賀蘭看到場上的胡媛媛,就想到當時的自己,她點點頭,“確實,小胡打球還是很有特色的。她是我見過的僅有的幾名會利用小臂扣球的球員。”

ps.與掄大臂扣球不同,小臂扣球速率更快,能夠在第一時間避開對面的高攔網,同時給對手的防守造成更大難度。)

說話間,胡媛媛跑到二號位,和二傳搭配打了個“背快”,球從二傳出手到扣下僅僅就在一息之間,魔都的副攻馬文文和章磊已經跳起來了,可惜球早已經落地了。

“媛媛的身高是不高,但她下手速度快,扣球力量大,戰術球命中率高,是國內少有的力量型副攻,當時找到她的時候就讓我眼前一亮。對比於國青隊徐麗麗、馬文文的背飛和薛明的短平快相對來講,她更全面,身前身後球都能打。你看在比賽中,她往往能在二傳手傳球之前就起跳準備進攻,並且在空中有明顯的滯空時間等待來球,這樣可以儘可能地縮短本方的進攻時間,給對手的攔防帶來更大的壓力。李指導,你就把她帶到國家隊吧。”張芳拉著李柯的手緊緊不放,將李柯氣笑了。

“好你個川妹子,撒潑到我這裡來了。不過呢,你求我也沒用。”

“為什麼?”

“我不是國家隊主帥呀!”李柯攤攤手。

“怎麼會?”張芳回過神來,不解道:“不是有訊息說這次國家隊的成績不好,其他教練資歷又不夠,體育總局準備讓您老出山嗎?”

“確實有領導找過我,不過我拒絕了。”

李柯用眼神止住了張芳的疑問,他繼續說道:“國家女排需要新隊員,同樣也需要新教練啊。現在華夏的技戰術已經落後,需要有新人來注入新的活力,如果還是讓我們這些老頭子來做主教練的話,新人何時出頭?再說。。”

“再說?”張芳疑惑。

還是賀蘭回答了她的問題,“再說新的排管中心主任還沒有人選呢,現在怎麼可能落實主教練的人選?”

“這。。”

這裡普及下排管中心的體系:一般華夏所有關於排球的事務都是由排管中心管理的。裡面設一名主任,兩名副主任。主任是全權負責國家隊和聯賽以及全運會的各項事務;兩名副主任則是協助主任做好相關工作的。由於徐立被“平調”到其他部門,現在只有賀蘭和李斌兩名副主任。賀蘭已經是華夏女排的領隊,女排隊員們的“知心姐姐”,所以鐵定不會成為新一屆的排管中心主任;李斌則是已經到了退休年紀,也不可能成為排管中心主任。

那麼到底誰會成為新一任的主任呢?

李柯回憶起上個月的情景:威嚴的四合院門口,站立著挺拔身姿的武警戰士,每次進門李柯都會感概一番。照例經過一系列繁瑣的安全檢查後,李柯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四合院內的客廳裡裝飾得簡樸大氣。牆上的字畫、櫃子上的古董無不顯示著主人高雅的品味。

“老李,你來了。”一個白髮老者被武警戰士攙扶著走了過來,雖然他身體不太好,但身上卻浮現著上位者的氣質。

李柯見他來了,也不由得畢恭畢敬起來,“首長,我來了。”

“嗯,你先坐吧。”老者指了指一旁的檀木椅子。

“是。”李柯小心翼翼地坐在位置上,“首長,之前我打電話過來。。”

“你說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會讓人把徐立平調的。”老者臉上古井無波,但語氣卻不善,“本來要給他一點教訓的,女排都給他帶成什麼樣子了!那可是華夏女排,國人的精神之師啊!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會放過他呢!”

聽著老者釋放著怨氣,李柯一動也不敢動。

老者說完嘆了口氣,“老李,你是專家。你給我說說,為什麼女排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連小小的暹羅女排都打不過!女排到底怎麼了?”

看著他激動的樣子,李柯連忙上前輕拍他的胸口,“老爺子,您可不能生氣啊。女排的問題有很多,但我們要一個個解決呀,急也沒有用。您身子要緊,可不能再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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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喘勻了氣,他幽幽地說了一句,“真的沒救了嗎?”

李柯見到老者的樣子也很難過,他提議道:“關於女排,我倒有個建議。”

“喔?只要為了女排好,你說!”

回到訓練館,見張芳和賀蘭都陷入了沉思,還是李柯打破了沉默,“好了好了,不要說這些了,快看比賽吧。第一局川省都快贏了。”

比賽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