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金批令箭(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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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既然是父王貴客,自然不必向小侯行禮。”
呂梁侯沉默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
他不清楚凌晨的為人,可韓登卻是再瞭解不過的,這個傢伙一般都是把話往含蓄了說,司空見慣、信手拈來叫“不懂”,過油不溼、丈人承蜩叫“略懂”。
他說有這回事,那就是真有。
“好傢伙!剛到京城就能被王爺看重,不愧是你啊!”
韓登重重的在凌晨胸口捶了一拳,捶的凌晨直咳嗽,忍不住就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孃的!老子的肺結核都要被你給捶出來了!”
“哈哈哈哈~”
京城太無聊了,尤其是在晉王入京勤王后,管制比以前更嚴重!先皇是不許他到洛陽以西,晉王是直接不許他出京!韓登都快要憋出精神病來了,如今總算來了個對胃口的人,能不高興嗎!
他倆故友重逢,打鬧的歡快,在場的其他人卻個個呆愣原地,無數人都在暗地裡猜測著凌晨的身份。
“老孫,那我就先帶著他回去了,我們改日再敘。”
韓登迫不及待的向呂梁侯告辭,對方也禮貌的回應道:“自然,問階自便。”
然後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
望著韓登家裡的各種奇珍異巧和文玩字畫,凌晨感覺自己的三觀似乎被重新整理了,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韓登還有這雅興?
“這畫上的幾隻鴨子是什麼路數?”
“那是春水鴛鴦。”
“那這個迷路的砍柴老頭呢?”
“那是觀棋爛柯。”
問了幾句後,凌晨不問了,再問下去容易影響自己在韓登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光輝形象。君子重則威,只要我少說話,就沒人能看出我是個菜鳥。
韓登親自給凌晨倒了杯茶後,將腳上的鞋子隨便一踢,盤腿坐在榻上,好奇的向凌晨問道:“你不是一向尋隱避世嗎?這次怎麼一反常態的跑來京城淌這渾水?眼下京城裡正亂著呢~”
凌晨嘬了一口茶後,搖著頭說道:“我之前不是訓練了兩百多個護莊嘛,雖然已經初見成效,可庭院裡養不出千里馬,花盆裡種不出萬年松,還得讓他們多見見世面,經受血與火的淬鍊才行。”
韓登望著榻桌對面的凌晨,無法理解他的行為。
“兩百多人能幹什麼?一百邊軍排好陣形,直接就平推了。如果是久經戰陣的重騎兵,二十個人就能搞定。值得這麼大費周章的培養嗎?”
凌晨直接往榻上舒服的一躺,不屑的說道:“你懂個毛!知不知道什麼叫特種作戰?知不知道什麼叫定點清除?滲透、破壞、斬首、竊密、臥底、策反,聽過嗎你?”
“這不都是細作的活嗎?”
“……”
算了,不可與夏蟲語冰。
韓登見凌晨滿臉無語的不想跟自己繼續這個話題,當即也不跟他瞎扯淡了,轉而談起了正經事:
“眼下的京城可不太平,孫芝正在大肆清除異己,逐漸把控朝堂,妄圖挾持天子從而號令諸侯。
朝中大批不願意順從他的官員都遭到清洗,我以前身邊跟著的那個賀典司你還記得嗎?他可是秋官內侄,就因為不肯順從,竟然被孫芝當堂殺了……”
凌晨的腦海裡冒出了當年那個跟在韓登身邊的武官身影,微微皺眉:“秋官內侄?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