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繼續朝前走,一邊走,一邊打量峽壁,以及顏色有些奇異的草樹。

黑暗峽裡大多是紫藍,紫黑的樹,兩岸崖壁上的樹葉也是紫色的,這些顏色和黑色的峽壁倒是相得益彰,顯得整個谷裡如其黑暗谷的名頭一般,讓人感覺身處在了無生機的黑暗裡。

一路向前,越往裡走,越是觸目心驚。

兩旁的樹呀草地更為稀少,但石壁上卻有許許多多奇怪的劃痕。

雲天恆走在最前面,他一會兒用手觸碰著巨大的劃痕,一會兒警惕張望,而轉了個彎後,他遠遠看去,滿是驚訝。

前方橫在寬闊兩岸間的巨石所在的地方,他和任飛白穿過了無數次。

這裡他記得最為清楚,巨石雖然和他們在幻境中看到的不一樣,但是它的形狀早就印刻在他的腦海裡了。

那塊巨石,穿過它,拐個彎,會到他們出來的地方。

任飛白跟過來也發現了,他對雲天恆說道:“我們經歷的幻境竟然是真實的。”

雲天恆點頭,真實得不能再真實。

對於他和任飛白來說,就像是故地重遊一樣。

任關關發現她飛白哥哥和雲天恆總是竊竊私語,她就跟在兩人後面,也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她問道:“飛白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呢?”

任天恆轉過去,看到不止任關關看向他,聽到任關關疑問的李柒染等人也都看著他們。

眾人的眼神壓力差點壓垮他,任飛白哭笑不得。

他萬般無賴道:“這裡和我們經歷的幻境一模一樣。我們在這裡困了很久,黑夜白天不停交替,越待下去,我們越是煩躁,而且這股煩躁怎麼都壓制不住。”

任飛白說完後,看向雲天恆,雲天恆重重點頭。

並且說道:“再往前面走不久,我們將會經過我和飛白兄當初出來的洞穴。”

百里寒道:“看來我們是非過去看一眼不可了。”

“說到這兒,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飛白兄。”百里寒頓了一下,又說道。

任飛白回頭:“嗯?什麼問題?”

“我們這一路走來你不覺得怪異?”

“在任家莊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手札裡可沒有太多不同尋常的變故。”

“而現在,太多東西莫名其妙出現。這和飛白兄家中的記載可謂大不相同。”百里寒說道。

“我也正奇怪著,我們遇到的情況和我父親給的訊息不對稱。”

老頭子,你真的是在幫我們?任飛白心裡哀嚎。

大地方基本上沒什麼變化,多得是小變化,而這變化,也讓眾人感知到更大的危險。

要是任天華在這兒,只能心裡默默地說:“小子,家中的手札都是百年以上的東西,這還是上一輩人留下的,到了我們這一輩,幾大家族的人可沒怎麼進入過峽谷。”

“這次他們幾個家族選了這個地方,我身為任家族長也甚為奇怪。”

為了讓年輕人進入峽谷有點準備,他才將手札從倉庫裡騰出來,連夜摘抄了幾份。

原來這就是李柒染在看的時候總有股墨味的原因。

峽谷裡有太多不確定的風險,也有機遇與挑戰,相傳,裡面不止有還魂草這種稍微珍貴的藥物,還有一種更為珍貴的活骨花,但是這活骨花對他們來說僅是傳說,因為幾百年來,未曾有人見到過。

任飛白:“諸位,我們繼續往前。”

李柒染沒有異議,其他人也沒有說出來。

一行人朝著巨石靠近,殊不知他們的動靜早已經落進一雙邪惡的眸子裡,眸子的主人躲在暗處笑得賊兮兮的。

才靠近巨石,李柒染他們就敏銳地感覺到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道包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