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伯庸心疼不已,伸手幫他撥了撥蓋住臉龐的頭髮,自責道:“騏兒,對不起,都怪父皇,若不是父皇當初非要幼清留在宮中也不會發生這些事了,你也不會淪落成這般樣子。騏兒,錯的人是父皇和你母后,都是我們對不起你。”

趙若初也擔憂地走過去晃了晃他,輕聲喚道:“表哥,你沒事吧?你怎麼喝成這樣了?”

百里乘騏猛地抬起頭朝她看去,在酒精的麻痺下,他面前的臉龐漸漸變成了白幼清那張笑魘如花的小臉……

“幼清?幼清!”他激動萬分地起身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欣喜若狂道:“幼清,是你嗎?你回來了?你原諒我了是不是?幼清,答應我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表哥……”趙若初滿臉酸楚,這個懷抱她在心底期盼了半輩子,如今終於等到了,可是卻不是屬於她的。

躊躇了半天,她還是狠下心將這個不屬於她的懷抱狠狠推開了,“表哥,是我,我不是白幼清,我是若初啊。”

“趙若初?”百里乘騏愣了一下,使勁搖了搖頭,才終於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失望,心痛,瞬間如毒蛇般蔓延了他心臟。

“趙若初?你來做什麼?給我滾!”他紅著眼睛咆哮,滿臉恨意。

趙若初咬了咬唇,顫抖著聲音說道:“表哥,我是擔心你啊,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擔心我?不需要!我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若不是你將幼清害成那樣她又怎麼會離開?你個惡毒的賤人,給我滾出去!本王不想見到你!再不滾我殺了你!”百里乘騏如野獸般朝她嘶吼。

“表哥。”趙若初肝腸寸斷地哭喊一聲,心痛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滾!”百里乘騏嘶喊一聲,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給掃到了地上。

百里伯庸見況忙將趙若初拉出房間,勸道:“好了,若初你快先走吧,趕緊回宮,你表哥現在喝醉了情緒不穩定,你若是真有個好歹到時候朕跟你姨母可是不好交代。”

“姨丈。”趙若初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哭得梨花帶雨。

“走吧,你表哥這邊我們會勸他的,你快回宮去陪你姨母吧。”百里伯庸說完轉身又走進了屋內。

趙若初呆呆地站在院子裡,眼中的心痛漸漸被深入骨髓的恨意所代替。

白幼清,你個掃把星,人走了還要這麼禍害我表哥,我不會放過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和我表哥在一起!

她握緊拳頭憤然離去,只不過離府後卻不是走向皇宮的方向……

下午,百里伯庸和百里凌恆剛走趙若初就再次出現在了三王府。

“表哥。”她得意地大喊一聲,自顧自推開了房門。

“啊!”還未說話她脖子上赫然出現了一把鋒利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