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山頭的一個懸崖邊,白蕭然和上官火兒席地而坐。他像一座小山坐在她身後,她則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懷裡。

溫暖的夕陽將他們的身軀籠罩,白衣白髮,紅絲紅裙,一個清冷高潔,一個熱烈驚豔。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毫不違和,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白蕭然望著天邊燦爛的美景,心中隱隱不安。

兩週了,他們在這個小鎮裡的回憶已經結束了,再沒有了。而她的記憶卻沒有絲毫恢復的跡象,他想盡了一切辦法,也醫過,也不斷在她耳邊唸叨往事,卻無濟於事。

他很怕,很怕她會像之前的說的那樣,半個月之後找不回記憶她就帶著兒子回梨落島。他不敢想,不敢想那是怎樣一種後果。

上官火兒顯然也意識到了目前的情況,目光雖在觀景,思緒卻早已飄遠。

她不得不承認,短短半月的時間她好像對身後這個男人動心了。她喜歡他看她時那深情滿滿的樣子;喜歡他每一個溫柔體貼的動作;喜歡他抱著自己,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跟她講述他們之前的故事。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腦子跟著他的描述,遐想著他們曾經美好的過往。那種愛恨交織的濃烈感覺像把小錘子一樣敲打著她的心臟,讓她迅速沉淪。

可她忘了,這個男人給了自己美好的回憶,卻也狠狠地傷害過她。她沒心沒肺性格極好,她想不通這個男人究竟做了什麼,能讓堅持了三年的自己心灰意冷。甚至在回到梨落島後明知道懷了他的骨肉,還心甘情願喝下可以讓記憶消失的忘憂泉,一絲一毫不願再想起他。

她有點慌了,她不知道該作何決定,走……還是留?

“火兒……”身後的男人緊了緊摟著自己的胳膊,聲音有些發抖,“你還是一點記憶都沒想起來嗎?”

上官火兒苦笑,無助搖頭,“沒有,白蕭然,你說我們只在這裡住了兩週,那這兩週的記憶我們截止到今天就走完了,接下來……你是不是就扔下我逃走了?”

白蕭然鼻子迅速發酸,眼睛湧上悔恨的水霧。把臉埋在她頸窩蹭了蹭,沒有解釋什麼,算是預設。

上官火兒失望地閉上眼睛,心裡的難過就像是蓄滿水的海綿,輕輕一碰就會溢位來。

“別走……”耳邊傳來他染上哽咽的聲音,哀求無助的語氣讓人心碎,“求你,不要走,我真的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

上官火兒紅了眼睛,沉默片刻後嘆聲氣,無奈道:“今天不是還沒過去嗎?明天再說吧。與其憂慮明天,不如珍惜現在,起碼我現在不會離開。”

“你說的對。”白蕭然心在顫抖,不斷收緊正摟著她的胳膊,彷彿要把她融入骨血再沒辦法離開。

上官火兒閉上眼睛,溫順地依靠在寬闊的胸膛上,縱然被他的手臂勒得生疼。

“嗯!”他突然發出一聲悶哼,似乎遭到了某種攻擊。

上官火兒一驚,趕忙從他懷裡起來轉身詢問,“怎麼了?”

白蕭然臉色有些蒼白,伸手撩開衣袍擼起褲腿,只見那腿上竟然多出了兩個小孔,還在往外冒著血。

上官火兒臉色大變,驚恐道:“蛇齒印?!”

“嗯…”白蕭然緊皺眉頭,目光看向一旁沙沙作響的草叢,只見一條黑花小蛇正在其中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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