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獎?哈哈哈……”百里乘騏諷刺大笑,把玉佩放至她眼前,厲聲質問,“這是上好的羊脂玉,價值三十多萬兩銀子,什麼樣的馬戲團能用這種東西當獎品?嗯?”

“這?”白幼清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玉,慌忙解釋,“我不知道,我不懂行,我不知道這玉值那麼多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馬戲團會用它來當獎品,這到底怎麼了?怎麼了呀乘騏?”

“你演技和說謊的功夫不是一向爐火純青嗎?這次怎麼會想出這麼個荒唐的藉口?現在連對本王說謊你都懶了嗎?”

白幼清快崩潰了,不知所措地低喊,“怎麼了怎麼了?我怎麼一回來你就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何時演過戲何時騙過你?你有本事把話說清楚啊!”

“你當真是不要臉面了嗎?本王不明說是給你面子,你還在這裡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要演到什麼時候?”百里乘騏惱怒低喝。

“你!”白幼清被他說得一陣火氣上湧,猛地朝他揚起了手掌,卻沒捨得落下。

百里乘騏冷笑,“怎麼?被本王戳到痛處了?惱羞成怒了?”

白幼清眼睛裡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紛紛落下,放下顫抖的手,心如刀絞地哽咽道:“百里乘騏,你把我當什麼了?高興了當寶貝哄著,不高興了言語極盡羞辱,我是你隨意發洩情緒的玩具嗎?”

“那也比你當著本王的面是一套,背後卻又是一套強!”百里乘騏怒吼,許是為了報復她的背叛,用言語對她極盡羞辱,“白幼清,你就是個騙子,你為了自己隨意欺騙他人的感情,你就是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

“啪!”

一巴掌終於還是重重落到了百里乘騏臉上……

“百里乘騏你混蛋!”白幼清崩潰痛喊,捂著嘴哭得肝腸寸斷,心疼得要死卻也說不出話來。

百里乘騏同樣心如刀割,紅著眼睛忍痛從桌上拿起一張信封,揚臂甩到她身上。

白幼清接過信封,封面上是兩個大大的字——“休書”。

“呵…”她持著休書搖搖欲墜地後退兩步,淚如泉湧。

努力剋制住自己失聲痛哭的情緒,她痛徹心扉地拿著休書朝他問道:“你可以休我,但死囚尚有罪名,請告訴我原因。”

百里乘騏握緊袖中的拳頭,悲憤答道:“莫須有。”

“莫……莫須有?”白幼清心碎,忽然間的無情,連原因都不肯給她。

“滾。”又一個如刀子般的字眼從他口中吐出,傷得她體無完膚。

白幼清心中的絕望感油然而生,這段感情帶給她太多的傷痛,也許是時候放棄了。

“行!”她流著淚點頭,將休書摺疊好收入衣袖,絕望道,“你的休書我收下了,自此你我夫妻情斷,永不交集,再無瓜葛!”

說完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背影是那麼的淒涼。

她一走百里乘騏再也站立不住,癱坐在椅子上,抱著頭失聲痛哭。

將軍府裡白望舒正在書房看書,一個下人連門都沒來得及敲就闖了進來,焦急道:“老爺不好了,大小姐回來了!”

白望舒愣了愣,疑惑道:“大小姐回來了不是好事嗎?怎麼就不好了?”

“哎呀大小姐是哭著回來的,哭得可傷心了,身邊一個下人都沒有。”下人解釋道。

“什麼?”白望舒一驚,趕緊扔下書本往外跑去,剛出書房門就看到白幼清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這邊走來。

“清兒!”他驚喊,大步迎過去。

白幼清一見他更加傷心了,跑過去撲到他懷裡大聲啼哭。

白望舒心疼壞了,摟住她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我的寶貝女兒受什麼委屈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爹!”白幼清悲聲大放,聲淚俱下地傾訴,“乘騏不要我了,他把我休了,我回來了,我再也不回去了。”

“什麼?!”白望舒大驚失色,不可思議地驚呼,“怎麼可能?你胡說什麼?乘騏怎麼可能會休你?怎麼可能?”

“嗚嗚,你看嘛。”白幼清抽噎著從袖中掏出休書,塞到他手裡。

“這!”白望舒接過休書,不敢相信地搖頭,“這怎麼可能?乘騏那麼愛你,他怎麼會……清兒,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這是他親手交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早上我帶孩子們出去玩,回來後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對我各種羞辱謾罵,然後就扔給我休書讓我滾。嗚嗚,爹,我心好痛。”白幼清心如刀割地跟他哭訴,淚水很快將他胸前的衣襟濡溼一小片。

“百里乘騏!”白望舒雷霆大怒,氣急敗壞地詢問,“憑什麼?什麼原因?他為什麼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