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隱皺皺眉頭,不解詢問,“說來我也很好奇,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拆穿我?我要殺你們,你不恨我嗎?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為什麼不揭露我的惡行?為什麼不把你手裡的“證據”給他們?”

“因為我還需要你的合作。”趙若初坐直身體,一臉認真,“慕容隱,我既然敢把我表哥帶回來,就一定想到了應對辦法。表哥他一天不知道身世就一天不會接受我,而白幼清也是吧?雖然你告訴她我表哥已經死了,但是她依舊放不下他,依舊不肯接受你吧?你不要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他們兩個的感情已經超越了生死,超越了時間!”

慕容隱臉色陰沉,“所以呢?”

“所以我們不防換個方法退而求其次,讓他們相見,讓他們感情破裂。哀莫大於心死,只有不愛了他們兩個才會徹底死心,這樣我們才會有機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慕容隱轉轉眼珠子,想了一會兒贊同,“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你想怎麼做?”

“慕容盟主這是認同我了?繼續我們的合作?”趙若初笑問。

慕容隱坐到凳子上,應承下來,“你說得對,我確實低估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方忘記一方逝世都沒能讓他們死心。或許像你說的那樣,逆道而行可能會起到作用。我答應繼續跟你合作,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沒什麼具體打算,我已經在表哥面前說了好多白幼清的壞話,我跟他說……白幼清跟你有染,說白幼清當初嫁給他是因為看上了他的身份地位,其實白幼清愛的人是你。這次他回來白幼清為了保住地位一定會在他面前演苦情戲,我要他無論如何都不要相信。”

慕容隱恍然,“我說呢,怪不得他一回來就對我充滿了敵意,甚至有點故意找我事的嫌疑,原來是你跟他說了這些。”

“呵呵,怎麼樣?他這次回來不止是對你充滿了敵意,就連對白幼清都是一臉冷漠吧?”趙若初得意問道。

“嗯,確是,只是你這麼一做百里乘騏可就徹底與我為敵了,我們表面那層“好兄弟”的臉皮怕是要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唄,我只能用這個辦法,犧牲你們所謂的兄弟情,換來他們兩個的疏遠反目也算是物有所值了。我認為你乾脆破罐子破摔,別在他面前偽裝了,當著他的面跟白幼清曖昧,讓他徹底相信我跟他說的話。必要時候你可以直接跟他攤牌,說你和白幼清本來就兩情相悅心心相惜,讓他放手。”

“這……他會信嗎?”

“怎麼會不信?我表哥是個醋罈子,憑他的性格得知自己戴了綠帽子後一定暴跳如雷。生氣的人是無法正常思考的,到那時候他就會遷怒於白幼清,你再找準機會使些手段讓他們產生誤會,不愁拆不散他們。”趙若初陰險地笑。

慕容隱斟酌片刻,贊同她的提議,“你分析的不無道理,現在他本來就對百里凌恆等人的說辭持半信半疑態度,再加上他忘記了幼清,自然對她的信任不及從前。現在他們的感情是最脆弱的時候,我們倒可以利用這一點煽風點火,成功率會很大。趙若初,沒想到你想得這麼周全,倒是我低估你了。”

“呵,慕容盟主謬讚,合作愉快。”趙若初勾勾唇角,“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會想辦法纏著姨母放我出宮,不管他們怎麼樣阻止我都要纏著表哥,絕不讓他和白幼清有機會產生一絲感情!”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這會兒正好是御林軍換班的時候,我出去能不被發現。”

趙若初不屑,“呵,你低估皇宮了,你以為趁著御林軍換班你就能來去自如?你要真能這樣,那我藏在皇宮裡的書信豈不是早被你找到銷燬了?”

慕容隱一愣,恍然大悟,“以前我也嘗試過暗進皇宮,御林軍的把守可謂是密不透風,根本就沒有絲毫機會進入。但這次居然挺順利,想來竟是你知道我要來,提前想辦法做了安排?”

“慕容盟主聰明,去吧,現在也能順利出去,不過要小心。”趙若初說道。

“嗯。”慕容隱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次日陽光高照碧空如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百里煦南和百里錦夏一大早就跑出去玩兒了,偌大個象牙床上只有百里乘騏和白幼清靜靜躺著安眠。

百里乘騏睜開眼,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胳膊麻木到好像沒了一樣。

側目瞧去,只見白幼清正緊緊依偎在他懷裡,腦袋枕著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她的睡容安靜美好,長長翹翹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樣覆蓋在眼瞼上,略微蒼白的嘴巴小魚般有規律地輕微翕動著,看起來煞是可愛。

胳膊麻木到沒有知覺了,百里乘騏難受地皺皺眉頭,想要推開她,伸出了手卻怎麼都不忍心打擾她,於是認命地放下手等她自然甦醒。

直至日上三竿,懷裡的人才動了動眼皮,有了甦醒的跡象。

這麼能睡,這女人是豬嗎?百里乘騏暗暗罵,不再客氣,惡作劇似地猛地抽回了被她壓下頭下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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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幼清的頭頓時重重砸到了枕頭上,雖然不疼但還是震得她腦瓜直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