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乘騏思慮片刻,回道:“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但她就說是因為她的哀求。我猜測可能趙若初和他認識,或者她手裡有蒙面人的把柄,所以蒙面人才不得已對我們改殺為囚。但能肯定的是他們一定不是一夥的,因為趙若初見他們時我能感覺到她在害怕,而且最後他們要滅口的時候可是準備連同趙若初一起燒死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三弟你可能猜測得對,趙若初可能不是跟他們一夥的,但之前他們肯定認識,而且她手裡一定有能讓蒙面人不殺你的把柄。”

“嗯,只是那人會是誰呢?我試探過好多次她都不肯開口。”百里乘騏皺皺眉頭,詢問道:“我平時可有什麼仇人?誰想讓我死?”

仇人……幾人想了想,百里韞玉答道:“你平時為人俠氣仗義,在江湖上在我們國內都是倍受尊敬的,如果非要說誰容不下你的話,那就只有……”

“誰?”

“百里逾明。”百里凌恆開口說道,面上是可悲和嘲諷。

“我們大哥?!”百里乘騏驚問。

“嗯,三哥,你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優秀的,父皇有心培養你當儲君,但大哥野心勃勃,一直覬覦太子之位。這樣一來你就是他最大的威脅,他向來與你不合,處處和你為敵,甚至……甚至不止一次的暗殺過你。”

百里乘騏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他……他暗殺過我?”

“嗯,之前你奉皇命離京去查案時就遭他暗算,當時若不是三嫂突然出現救了你你可能那時就已經隕落了。你顧及兄弟之情一直沒有跟他計較,但他可一點都不念及手足情誼。在我們出行去梅寒國後他又派出大量殺手沿路追殺我們,我們有好多次都是死裡逃生。”

聽了他的話百里乘騏沉默了,好久才悲痛萬分道:“他怎麼……他怎麼能?我們是親兄弟啊!”

“三哥,我知道你的感受,當時你告訴我這個訊息時我也是這種心情,可是我們不得不接受啊。你所謂的仇人我們知道的只有他一個,只有他想置你於死地。”

百里韞玉也憂愁應和,“四弟說的是啊,只有那個畜生有理由和動機要你的命。幼清上次還說在我們都保密的情況下,百里逾明卻知道了你去世的訊息。”

“哼,不是他還能是誰?那混蛋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了。”百里凌恆拍案怒喝。

“你們準備怎麼辦?要反擊嗎?”白蕭然問。

“當然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暫且別做什麼動作。”百里乘騏阻攔,“就算他的嫌疑最大我們也只是猜測,萬一……不是他呢?”

若初說白幼清和慕容隱一直曖昧不清,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想殺自己的可就不止百里逾明一人了。

白蕭然搖頭,“除了他,我們想不出你還有別的仇人了。”

“要想知道到底是誰只能從若初這裡突破,不過她嘴巴很嚴,我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這事我們慢慢調查,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現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恢復乘騏的記憶,我女兒承受的痛苦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讓她受任何委屈。”白望舒愁思萬縷地提醒。

百里凌恆也贊同,“沒錯,三哥,你快說你到底是怎麼失憶的?我們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幫你找回記憶。”

百里乘騏:“應是墜崖時頭部撞到了石頭,腦中有瘀血堵著,所以才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瘀血?瘀血怎麼可能會三年都沒有消失?”白蕭然狐疑道。

“我也不知,但只有那一次我頭部受到過重擊,不是那次的話,我想不出還會有什麼原因會導致我失憶。”

“我來幫你看看。”白蕭然說著走到他身邊落座,拉過他的手為他把了把脈,又用手指撐開他的眼睛觀察他的瞳孔,檢查了好一會兒才算完畢,坐回原位滿臉疑惑。

“怎麼了蕭然,你檢查出什麼了嗎?”百里韞玉問。

白蕭然大惑不解,“奇怪,我並沒有發現他腦中有瘀血的情況,而且他身體一切都正常,比我們正常人身體都要好。”

“一切正常?那他怎麼會失去記憶?”眾人驚訝萬分。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白蕭然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一切正常的話他不應該會什麼都不記得,等明天我進宮找柳易安問問看,看他知不知道什麼原因。”

“嗯,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