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大門口,白幼清惴惴不安地來回行走,焦急得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都十天了,哥他怎麼還沒有回來?到底有沒有追上火兒啊?就算沒追上也該捎個信啊,怎麼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真是急死人了。

“王妃,你來回走不累麼?坐下歇歇吧。”雲裳無奈地站在一旁勸阻。

“我坐不下來啊,我擔心我哥和火兒,我哥都這麼久了還沒回來,我擔心他和火兒是不是有什麼事。”白幼清長吁短嘆。

“哎呀不會啦,王妃你就是多想,相爺武功高強能出什麼事呀?依奴婢看啊,八成公子他是追到了火兒姑娘,然後和火兒姑娘邊趕路邊遊山玩水,所以回來得遲了些,王妃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白幼清搖頭否認,“不會的,哥一定知道我會在家擔心,他若找到火兒一定會帶著她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那也許是……”

“好了雲裳你就別安慰我了,我實在不能再這麼幹等著了。你去把無塵找來,我讓他帶人沿途去尋找我哥和火兒的下落。”白幼清焦急吩咐。

“王妃,無塵大哥去丞相府探聽訊息去了,等他回來我就傳他過來。”

“這樣啊,那好吧。”白幼清心神不寧地坐下。

“王妃!”兩人話音剛落就看到無塵自遠處飛奔過來。

白幼清連忙迎過去,詢問道:“無塵,你去我哥那裡了?怎麼樣?我哥回來了嗎?”

無塵似乎沒有該有的高興,小心翼翼地答道:“稟王妃,公子他……回來了。”

“回來了?真的啊,那火兒呢?”白幼清迫不及待地又問。

“屬下沒有見到火兒姑娘,而且……而且公子他看起來狀態很差。”

“什麼?”白幼清心裡一“咯噔”,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去看看。”她惶恐不安地說道,朝丞相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相府的一個房間裡,許倩坐在桌前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桌上還擺著一壺上好的龍井茶,悠哉悠哉好不愜意。

咯咯咯,她的夢想終於要成真了,她可真是聰明,知道上官火兒要走後提前做了安排,買通江湖中的殺手在去梨落島的必經之路上截殺她。

上官火兒本來就有傷在身,再碰到那些心狠手辣的殺手絕對是難逃一死。只要她一死就永絕後患了,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她登上丞相夫人的寶座了。

接下來她需要再耍點手段讓白蕭然娶了她,可以慢慢來,反正沒有絆腳石了,她就等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吧,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在向她招手呢。

“哈哈哈哈。”她想著未來的日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得意洋洋地端起茶水小酌了一口。

“砰!”她正高興只聽得一聲大響,抬頭看去竟發現她房間的門被人硬生生地踹倒。

狼狽的白蕭然出現在門口,頭髮凌亂衣袍血染,通紅的眼睛裡滿是血絲。手裡竟然還緊握著一把帶血的利劍,說不出的恐怖滲人。

“相爺?”她一驚趕緊起身走到他面前,又驚喜又疑惑,“相爺你可回來了,奴婢很擔心你呢,你去哪兒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賤人!”白蕭然瞪著她咬牙切齒地怒罵,揚手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啊!”許倩慘叫一聲,在慣力的作用下直接摔到了地上,臉頰疼得彷彿要裂開一樣,嘴角也淌出了一道鮮血。

她眼淚一下流了出來,無不委屈地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朝他哽咽質問,“相爺?你這是做什麼?奴婢做錯了什麼?”

白蕭然暴怒大吼,“賤人,為什麼要殺火兒?為什麼?!”

“什麼?”許倩聞言心中一緊,臉色瞬間蒼白,顫抖著聲音否認,“相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什麼殺火兒?火兒姑娘怎麼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呀?”

“你還在演?那些殺手已經告訴我了,就是你給了他們一千兩讓他們截殺火兒的。許倩,我好心救你,你怎麼這麼惡毒?啊?!”

許倩膽戰心驚,癱坐在地上緊張地大喊,“他們胡說!我沒有,是他們誣賴我,是他們誣賴我!跟我沒關係!”

“你胡說!他們跟你又不認識為什麼要誣賴你?賤人,你殺了火兒,我不會放過你,你下去給她陪葬吧!”白蕭然恨紅了眼,長劍“刷”地一下指向她的脖子。

“啊!”許倩驚恐尖叫,知道再也瞞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脫卸責任,“白蕭然!你有什麼資格怪我?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嗎?是你自己說不喜歡她的,她一直纏著你,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幫你趕走她!”

“所有的事情?”白蕭然抓住這幾個字眼,心中突然醒悟了什麼,熱燙的淚水滾滾而下。

“所有的事情……包括一開始你說她容不下你欺負你、我過敏的事、還有她離開我府那天早上你受到的虐待,全都是……全都是你陷害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