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哪能願意走?急得都要哭出來了,“王妃,可是……我無處可去啊!”

“怎麼這麼熱鬧?”幾人正對持著白蕭然走了過來。

“哥,你……”

“白公子!”白幼清還未來得及開口許倩就哭哭啼啼地跑了過去,跪到他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白公子求求你不要讓我走,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你。我爹死了我也沒地方去了,求你讓我留下來吧,求你了。”

“怎麼了?誰要讓你走?”白蕭然一頭霧水。

“是……”

“是我。”白幼清接過話,“哥,你這府裡僕人不少了,這位許姑娘待在這裡也是多餘,不如你讓她走吧?”

“哦?為什麼幼清?許姑娘惹你不高興了?”白蕭然問。

“不是惹我,她惹火兒了,她對火兒不尊重不禮貌,她說……”

“對不起對不起。”許倩聲淚俱下地打斷她的話,“對不起白公子,是我不好,我不知道火兒姑娘是你的妻子。我只是跟火兒姑娘開了幾句玩笑而已,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容易生氣,更沒想到您妹妹這麼講義氣,還來幫她打抱不平。總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以下犯上冒犯您夫人,求你原諒我吧。”

“什麼?誰說她是我妻子?”白蕭然看向上官火兒。

“是王妃說的。”許倩楚楚可憐地抽泣著,“王妃說的應該是實話,火兒姑娘可是丞相夫人呀,我這種卑賤之人怎麼能跟她開玩笑呢?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難怪王妃打了我一巴掌,我真是自作自受,我活該。”

白幼清聽著氣不打一處來,冷聲嘲諷道:“呵,聽聽,多麼經典的綠茶語錄?這手段可真是夠高明的,只可惜你用錯了地方!”

“幼清……”白蕭然無奈地喊,“你怎麼還打人了?”

“為什麼不能?”白幼清火冒三丈地高聲怒喝,“白蕭然你沒長腦子嗎?這種人的話你也信?我告訴你,火兒就是我唯一認定的嫂嫂,你敢偏向這個綠茶婊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妹妹!”

白蕭然被她突然的高嗓門嚇了一跳,無語道:“幼清你胡說什麼呢?怎麼脾氣這麼大?我怎麼你了?”

“你沒怎麼我,你留的這個賤人讓我的火兒受委屈了,我看不得我的好姐妹受委屈!誰敢欺負她我一定不放過她,包括你!”白幼清怒聲警告,毫不留情面。

不是她對長兄無禮,是哥這次真的傷到火兒了,她不給他點警告怕他會變本加厲。火兒再堅強也只是個天真的姑娘,苦等哥三年已經夠委屈了,她不能容忍哥再去傷她的心。

白蕭然滿臉迷茫,再次問道:“幼清,誰欺負她了?你在這裡發的哪門子火?我剛回來什麼也不知道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問那個綠茶去!問問她對火兒說了些什麼!”白幼清餘怒未消地低喝。

白蕭然無可奈何地看向許倩,詢問道:“許姑娘,發生什麼事了?你跟火兒說什麼了?”

許倩一臉無辜,“相爺,您忘了嗎?還是早上的事呀。我只是跟火兒姑娘開了幾句玩笑,沒想到她就去找您告我的狀,然後你說了她幾句,再然後她就跑了,還帶來了王妃。”

“就是這事?”白蕭然聞言面上浮現出薄怒,看向上官火兒不悅訓斥,“我當是什麼大事呢,原來你還在糾結早上那點小事兒,還把我妹妹找來了,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嗎?”

上官火兒看出了他眉宇間的不耐煩,心都涼了,委屈哽咽道:“怎麼不至於?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全怪我?”

“我怎麼不分……”

“哥!”白幼清打斷他傷人的話,握緊拳頭岔開話題,“把這個女的趕走,馬上!”

“不要!”許倩悲聲大放,抱緊白蕭然的腿又哭又喊,“白公子,求你了,別讓我走,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我再也不會對火兒姑娘無禮了。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你趕我出府我一個弱女子生存不下去的。就算你不需要我報恩,那讓我留在你府裡當丫鬟婢女好不好?開不開薪水都可以,只求你給我一個容身之所,您好人做到底吧,求您了。”

見此情況白蕭然心生不忍,於是拉起她點頭同意,“起來吧,我不趕你走就是了。”

“真的?謝謝白公子謝謝白公子。”許倩聽聞忙大喜過望地道謝。

太好了,只要能留下,她有的是手段趕走這個上官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