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房間裡,百里乘騏等人齊齊向陳望驍抱拳問安,“晚輩見過陳大將軍。”

“快快免禮。”陳望驍連忙抬手,驚慌道:“可真是折煞老臣了,你們都是皇室之人身份尊貴無比,怎麼跟我行禮?”

冷凜夜恭謙地說道:“陳將軍是長輩,應該的。”

“呵呵,太子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陳望驍滿意地打量著冷凜夜,笑著調侃,“太子相貌俊美身形高大,談吐間也是彬彬有禮貴氣十足,和我們淺兒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等復國之後你們兩個可要……”

“哎哎哎,陳叔叔陳叔叔!”雲清淺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趕忙打斷他的話,面露尷尬之色,“陳叔叔,你胡說什麼?什麼般配不般配的?”

陳望驍一臉無辜,“我哪裡有胡說?你剛才不是說他是竹幽國太子嗎?你和竹幽國太子不是打小就定下了婚約嗎?那他就不是你未婚夫嗎?”

“不是……就是那個……我……”雲清淺小臉微紅,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岔開話題,“陳叔叔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不是想知道這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我馬上告訴你,然後我們還要商議祭天大典的事,這個事就別提了。”

陳望驍妥協,“那好吧,你們的事我們等救出你父皇母后之後再好好商議。”

“呵呵,好,以後再說吧。”雲清淺尬笑著敷衍。

百里乘騏開口問道:“將軍,您說您準備在祭天大典上刺殺“皇上”,那你有多少人?”

陳望驍答:“我的人都是一些江湖朋友,湊到了一千餘人,都已聚齊,隨時聽命。”

“我們的陣營又壯大了一千餘人,太好了,勝算更大了。”雲清淺欣喜道。

太陽漸漸朝頭頂偏去,祭天大典開幕在即,整個京城的街道都變得擁堵起來。

行人密密麻麻摩肩擦踵,如潮水般朝祭天台的方向緩緩湧去。道路兩旁甚至兩邊的閣樓上都站滿了官兵和血歃宮的殺手,個個手持長兵利器,如獵豹般毫不鬆懈地巡視著人群。

百里乘騏等人也混在人群中,跟著潮水般隊伍艱難地前行。他們一眾人紛紛手持用布匹包裹偽裝的武器,刻意從血歃宮殺手站崗的地方行走,意料之中地被他們齊齊忽略。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之久,幾人終於費盡心力擠到了離祭天台比較近的位置。只見面前三米多高的大臺被官兵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只能遠遠看到祭天台呈圓形,面積大概猶如一間大房子那般。

上面平坦寬闊,臺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型長桌。桌上靠裡的位置有一個大香爐,香爐裡插著三根一米多高嬰兒手臂般粗細的紫檀香。香爐前面是各式各樣的貢品,雞鴨魚肉、全牛全羊,還有數不清的點心和水果,只要是吃的幾乎上面全部都有。

臺下百里凌恆低頭看了看一直被百里乘騏緊緊握住的胳膊,心裡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從出門三哥就像小時候那樣握緊他的胳膊,任憑人再擁擠都不肯鬆開一點,就好像怕他走丟了一樣。嘿嘿,有哥就是好。

“三哥,你沒必要從出門起就一直拉著我吧?難道還怕我走丟了?”他有些無語地嘀咕道。

百里乘騏頭也不回地應道:“少廢話,人這麼多萬一把我們衝散了我到哪裡找你去?”

“是啊,冷凜夜他們不就是這麼丟的嗎?剛出門就擠散了。”百里凌恆好笑地說道。

“所以我更得拉緊你了,等會兒打起來看不到你我會擔心死的。冷凜夜武功高強不會有事,反正也都在這周圍,等會兒就能看到了。”

“三哥,我武功也高。”百里凌恆不服氣地提醒。

“哦。”百里乘騏淡定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