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敬佩他的狡詐,收好信封抱拳告辭,“屬下知道了,那屬下這就出發?”

慕容隱繼續交代,“不用太快,等百里乘騏等人混進京城後你再告密,到時候讓他們把城門全部封死挨個盤查,百里乘騏就插翅也難逃了。”

“屬下明白,只是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把信交給假皇帝?他皇權在手捕殺百里乘騏豈不更容易?”男人疑惑發問。

“你懂什麼?我們跟假皇帝並沒有交集,不瞭解他的性格和能力,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萬一被他錯過了怎麼辦?再說皇宮重地可不是誰都能可以進得去的。我還是比較相信血歃宮的實力,我們以前畢竟合作過,雖然失敗了但也算是有了個瞭解。那次劫殺我們傷亡慘重他們竟然無一人喪命,可見血歃宮實力之精悍,讓他們對付百里乘騏必定萬無一失。”

“原來是這樣,還是盟主想得周到,盟主還有事嗎?”

“第一,見到血歃宮的人後張開信封讓他們看,待他們看完立刻將信燒成灰燼,我不希望再有趙若初事件發生。第二,無論如何都不許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身份,我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以百里逾明的名義為之。若他們問起你的名諱你就說你叫左邱,是百里逾明最器重的軍師,記住了嗎?”

“記住了,屬下銘記在心。”

“嗯,還有一件事。”

“盟主請講。”

慕容隱憤怒道:“馬上讓人著手調查趙若初自出京後都和哪些人有過接觸,找到他們挨個查詢,看看那賤人究竟把那些書信交給誰了。”

“是,如若查到該如何?”

慕容隱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焚燬書信,殺知情人!”

男人抱拳領命,“遵命。”

“處理好馬上通知我,我暫且先穩住她,等毀了證據我第一時間送她下地獄!”

“屬下記下了。”

“嗯,沒事了,你走吧。”

避開層層巡邏兵回到營地,慕容隱一進帳門就看到趙若初正陰沉著臉坐在桌邊等他。

“這麼晚了你在我營帳裡幹什麼?”他走過去不悅地問道。

“你去哪兒了?”趙若初語氣不善地質問。

慕容隱揮袖坐下,臉上滿是不耐和怒火,“你這是在質問我嗎?我去哪兒還輪不到你管!”

趙若初有他把柄在手也不畏懼他,冷聲威脅道:“你去哪兒我是管不著,但你要是敢違反約定做出傷害我表哥的事就休怪我不客氣!”

“我沒有。”慕容隱矢口否認。

“沒有?那你剛才去幹什麼了?我三表哥早上剛出發你晚上就偷偷出了營地,你幹什麼去了?”趙若初咄咄逼問。

慕容隱轉了轉眼珠子,找個理由敷衍,“只是恰巧武林中出了些事,手下找過來與我商討,我便出去跟他見了一面,並未談及百里乘騏的事。”

“是嗎?”趙若初半信半疑。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慕容隱瞥她一眼,走到床邊悠然躺下。

“你……”趙若初啞然,憤憤道:“慕容隱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你要是敢傷我三表哥,我一定馬上把你和我大表哥來往的書信全部抖落出去。到時候你不僅會身敗名裂,就連最心愛的白幼清也會恨你一輩子,你將永遠得不到她!”

“出去!我要睡了!”慕容隱壓住滿腔的殺意低吼。

“好自為之,哼!”趙若初冷哼一聲,怒衝衝地離開。

半月後,梅寒國……

血歃宮裡,左翼疾步走向易北巖的書房,進了房內行禮稟報,“主上,宮外有人求見。”

易北巖看著手中的書卷眼睛都沒抬一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