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隱一臉憤恨,“愛不愛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讓他出來找你他不去,他現在正若無其事地吃著飯。”

“他……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的安危?”白幼清顫抖著聲音,眼眶裡的淚水越積越多,彷彿下一刻就會滾滾落下。

“你不信?那好,我帶你去看。”慕容隱說完拉住她的胳膊準備走。

“等一下。”白幼清喊住他,目光落到他手背上的那道傷疤處。

“慕容大哥,你手上這道疤是……”

慕容隱聞言心裡一沉,回頭故作疑惑道:“這是我以前與人打鬥時不小心留下的,沒及時處理就留了疤,怎麼了幼清?”

白幼清認真問道:“慕容大哥,你昨天有沒有碰過我的木雕?我木雕上憑空多出了一道疤,也是在男的那個手背上……乘騏誤會我說我刻的是你,所以我想問問……”

“你想問問是不是我有意為之?幼清,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人嗎?”慕容隱心痛地看著她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那疤出現的太過巧合,我不記得是我刻上去的。”

“那你就斷定是我做的?幼清,我慕容隱一生光明磊落,是萬萬不會做出那種齷鹺之事的。你那木雕我連一個拇指都沒碰過又怎麼會在木雕上添一道疤?你這麼懷疑我可有證據?”

“我……”白幼清啞然。

“沒有是嗎?幼清,你太傷我心了,這種事你怎麼可以懷疑到我頭上?枉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太令我失望了。”慕容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白幼清也迷茫了,歉疚道:“慕容大哥你別這麼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問問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既然你說你沒有做那我就相信你,可能……可能是我太困了不小心劃上去的。對不起慕容大哥,這事我們翻篇不提了。”

“嗯。”慕容隱鬆口氣,“我們去吃飯吧?”

“慕容大哥,”白幼清再次喊住他,想了一下問道:“我們是好朋友是不是?”

“當然是,幼清你怎麼問這個?”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以後也會是好朋友。我愛乘騏,很愛很愛,這輩子非他不可。我們以後或平安度日;或多災多難;或長相廝守;或中途分手,都不會改變這一點。他已經在我心裡生了根,他永遠都是我白幼清唯一的男人,我只認他一人做我的丈夫。即使有一天我們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誤會分了手我也不會忘記他。即使有一天他死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隨他而去,你懂嗎?”白幼清堅定地看著他說道。

慕容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袖中拳頭悄悄緊握,面上卻僵硬地扯起一抹笑,“懂……只是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白幼清深吸一口氣,直接把話挑明,“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兩次救過我的命,是我的大恩人,我和乘騏都對你感恩戴德。但我對你所有的關心照顧都只是出於內疚和報答,絕對沒有摻雜其他任何一絲一毫不該有的感情。我想提醒你,如果你有什麼不該產生的想法請立馬扼殺,我們很不想失去你這個摯友,乘騏應該也不想和你反目成仇。”

“你……”慕容隱無言以對,臉色陰沉得嚇人。

白幼清不再心軟,語氣中帶了警告,“慕容大哥,我希望你能把我今天說的話放在心裡,否則有朝一日你惹怒了乘騏,乘騏要對你做什麼的話……我想我不會阻攔。”

慕容隱心中湧現出滔天的恨意,但他不甘心,他絕不會放棄!看樣子幼清已經察覺是他搞的鬼了,不過沒關係,這傻丫頭天真的很,只要他不承認她也不能拿他怎麼辦,而且自己的胳膊可是為了救她才差點廢的,呵呵……

費力擠出一抹笑,他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幼清,你在說什麼啊?你是在擔心我會和乘騏搶奪你嗎?真是太荒唐了,乘騏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他的妻子,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有什麼想法呢?真是……你這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白幼清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邁步朝客棧裡走去,“沒有最好,那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