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需要多久?”百里乘騏插話道。

“怎麼也得數月,而且還得是在傷勢不復發的情況下。”

“嗯,”百里乘騏點點頭,看向慕容隱問道:“慕容,你這到底是怎麼弄的?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白幼清也心焦悶倦地發問,“是啊慕容大哥,昨天我哥明明已經給你把傷口處理好了,怎麼今天不但沒恢復一點反而更加嚴重了?你做什麼了?”

慕容隱垂下頭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也沒做什麼,就是平常的生活起居,鋪床疊被梳頭洗臉什麼的。”

“什麼?你做這些?”白幼清聞言眉頭一皺,不悅地訓斥,“慕容大哥你怎麼回事?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昨天我哥不是跟你說過你傷勢很重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嗎?你怎麼還能用它做那麼多事?難怪傷口會惡化,都是你不聽醫囑。”

慕容隱幽怨地嘆氣,“我也不想傷口惡化,可是那些瑣事總要有人做不是?我不做誰做啊?”

“乘騏不是給你找了丫鬟嗎?丫鬟呢?怎麼不讓她幫你做那些事?”

“慕容,我看剛才那個丫鬟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百里乘騏也開口詢問。

“她……唉,乘騏,不是我挑剔,那個丫鬟……我真的用不起,還是謝謝你的好意了。”慕容隱故作為難。

白幼清著急地催促,“到底怎麼了?你快說清楚啊。”

慕容隱懊惱地抱怨道:“幼清,那個姑娘或許根本不是個丫鬟,從過來就沒有幫我做一件事,我收拾東西忙裡忙外她就坐在那裡嗑瓜子。”

“那你說說她啊,乘騏說是花大價錢請的最好的丫鬟呢。”

“我有說她,我好言好語請她幫忙她卻是左耳進右耳出,懶洋洋地坐在凳子上瞥都不瞥我一眼。剛才按照白公子囑咐我客客氣氣地請求她幫我換一下藥,誰知她粗手粗腳絲毫不顧忌我傷勢未愈,動作重得讓我疼得直冒冷汗。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說她兩句讓她輕點,結果她就不耐煩地說我事多難伺候,在我傷口上狠狠拍了一下就摔門而去了。”

白幼清一聽簡直要氣炸了,怒聲道:“什麼?她竟然這麼對待一個傷患?真是太過分了,我去找她算賬!”她說完怒氣衝衝地轉身就要走。

“幼清!”慕容隱喊住她,滿臉的哀怨落寞,“還是算了,她都走了你去哪裡找她呀?或許真的是我太多事了。不麻煩你們了,以後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儘量不拖大家的後腿。”

“慕容大哥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拖我們後腿?是我拖你後腿才是,要不是我你怎麼會受傷?你放心我們不會不管你的,以後我親自照顧你,直到你康復為止。”白幼清堅定地說道。

“那怎麼能行……”

“不行。”百里乘騏也一口拒絕,不悅道:“你瞎胡鬧什麼?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本身就需要人照顧哪還能去照顧別人?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不能不管他。”

“我可以照顧他,我和四弟都可以照顧他。”百里乘騏退步。

“你們?還是算了吧,你們不也是被丫鬟僕人伺候著長大的?怎麼會照顧人?更何況還是個病人。不要你們照顧,還是我親自來吧。”

“那我可以再給他請一個丫鬟,你沒必要親自照顧。”

他這一說白幼清禁不住怒從心來,不悅地埋怨道:“你還好意思說?這個丫鬟不就是你讓人請的?看看是個什麼人?差點把慕容大哥的胳膊弄廢。”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跟縣令說了讓他請全縣最細心最能幹的丫鬟……”百里乘騏無力解釋,他也是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