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很有精力,不如我們做點別的?”

柳謐趕忙鬆了手,“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明天我去找你把手續辦一辦。”

柳謐洗了澡爬上床,連浙還沒有回到臥室。她豎著耳朵聽了半天,藉口出來找水喝,看他正在客廳裡抽著煙看手機,站了會兒,她回去了。

週一早上,他們還是在那家店吃早飯。

柳謐小心的說,“我今天什麼時候去找你合適?”

他漠然,“晚上回來再說。”

“可是——”

“我白天沒有時間。”

“噢,那晚上我等你。”

他沒有說話。

柳謐上了班用連浙教她的本領練習著把手繪圖變成電腦制圖。快遞下午來了,任東風說,“你怎麼留的我的電話?”

柳謐說,“你摔壞了我的手機,我沒讓你賠,已經是寬容了。”

任東風說,“不對吧?我記得我明明只是摔壞了螢幕,整個手機都壞掉了?”柳謐見他並不知道什麼,放下心來,還不忘懟他,“你不知道有一種叫作後遺症的東西嗎?”

兩天沒有摸手機,還真是有點想念,加之是新手機,柳謐安上卡,擺弄了一會兒。她刷到朋友圈,昨晚連浙發過一條,是昨天拍的花,他配了一句話,“也許玫瑰熱切盼望生長,這幻景也無比希冀留駐。”這首詩她知道,是奧登的《如果我能告訴你》。她看著那花和那詩,發了會兒呆。

臨下班任東風從樓上下來,柳謐問,“任總,你在寧城的工作結束了嗎?明天我們回寧城?”

“對。”

柳謐給連浙發資訊問他什麼時候下班,連浙沒有回她,柳謐只好提醒他,“連總,不要忘了把房産證帶回去喲”,還附上了個心的表情,然後一個人先回去了。

連浙一直到八點多才回來,柳謐迎上去,“你回來了?”

“嗯。”

“你去洗手,我去盛飯。”

溫暖的燈火,可口的飯菜,相對的人兒,如果外人忽然闖進來,也許認為這是極普通溫馨的家庭場面。她很快就放下筷子,看著他也要吃完的時候,帶著笑說,“我明天就走了。”

他停了一下。

“那個房子,要不咱倆先把賣房協議簽了,你再給我寫個授權書,把房産證給我,我明天先去把房子過給你?我知道你忙,不動産登記中心可以允許代辦,怎麼樣?”

他沒有說話。

“價格方面呢,我前幾天也看了,同一個小區同樣的樓盤也有人在賣,考慮到目前基本是有價無市,二手房周轉速度慢,我們就打八折好了。你覺得呢?”她遞過手機,“這是我們公司網站上掛的那幢房子的報價,萬家的報價你應該可以相信。你要不要看一下。”

他沒接,也沒看,放下筷子,“洗碗去。一會兒放到床上,我臨睡時簽。”

她簡直心花怒放,立刻站起來,“好,好,那你先忙。”她腳步輕快的端著盤子去了廚房。

他點著煙,站在窗前,看外面燈火點點。

到底還是幻覺。

柳謐洗了澡,一心一意的在床上等連浙。他也並沒有很晚,十點就進了臥室,很快洗了澡出來。柳謐欣喜的說,“你來了?”

他譏誚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像是偷情的終於等到了可以張開腿的時候。”

柳謐皺眉,“幹嘛把話說的那麼難聽?”靜了一會兒,她拿起寫好的協議,“你要不要看一下?”又急急的解釋,“這是我從萬家拿的寧城建委設計的範本合同,不動産登記中心見這種合同,收的最快。還有這個授權書,也是範本。”

“不看了。”

她訕訕,不知道這個不看了,是他反悔了,還是他不看內容了。她就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先簽了?”

她一臉的小心、謙卑,甚至帶著一點點討好,這不是他所熟悉的樣子,也不是他喜歡的樣子。他的胸口一悶,出言相譏,“我會簽的,你放心。這個週末,你裝模作樣的陪著我,也不容易”。

她愣了一下,又不敢回嘴,只說,“那我先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