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最終還是回去了,跟以涵說自己回去看看小沐的甜品店,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了,以涵自然不會阻攔,笑著送走她。

回來的時候七月自己坐車走的,一路上心情卻跟來時不同,嚴女士是自己的母親,可是,從小到大卻不曾給予過母愛之類虛幻的東西,她並沒有那麼多所謂的好心,願意回去,主要也不是出自所謂的情親之類,只是,自己還是不能完全不在意而已,至少讓自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了給袁兼敘打了一個電話,他倒是像是早就意料到一樣,報了一個地址,七月沒有帶司機,自己打了車過去。

這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外立面看著就有些年代,但是好在當年這個小區的定位就是高階,所以即使過了那麼多年,看起來還是很有檔次。

一路上保安倒是站了好幾撥,因為是一梯一戶,七月又打了袁兼敘的電話,他親自下來接她。

七月看到他今天穿的很花銷,一身白色的襯衫上點綴著藍色的小碎花,帶著紅色的領帶,意氣風發的樣子,看來,袁家的災難也不是很可怕,只是,他看起來就很好。

上了電梯,一直默默無語,直到開了門,七月才發現有些不對勁,要是嚴女士在,不是早就應該出來,不是罵她就是瞪她了,可是,裡面卻靜的出奇。

七月:“她人呢?”

袁兼敘從口袋裡掏出了煙,自得的開始吸煙,看了一眼房門,不屑的開口:“裡面。”

七月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忽然跳的很快,毛細孔一下子冷颼颼的,她的直覺在這個時候特別敏銳,抬腳輕輕的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裡面的嚴暇魚披頭散發,眼神渙散,坐在地上,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裙,嘴唇上還上了她很愛的顏色,可是,手裡卻拿著一張紙,裡面有粉,她在吸。

七月感覺自己手腳冰冷,轉頭看袁兼敘,卻見到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房門,自顧自的吸煙。

七月狠狠的推開了房門,裡面的人顯然已經不再狀態裡,看都不看她一眼,用力的在吸手裡的東西,一臉陶醉。

七月上前用力打掉了她手裡的東西,她才像是有了反應,卻是帶著仇恨的看向進來的七月,然後完全沒有形象,在地上尋找被自己打落散的,看著已經拿不到手裡的粉,終於惡狠狠的站了起來,大聲罵道:“你這死丫頭,你賠我東西。”

說完還不忘記伸手抓七月的頭發狠狠地拽,七月一時不注意被她抓的站不穩,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袁兼敘終於像是有了反應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袋已經早就準備好的扔了過去,嚴暇魚這才放開她,諂媚的看向袁兼敘一眼,轉身繼續吸。

袁兼敘:“你跟我出來。”

七月踉蹌的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嚴暇魚,退了出去。

袁兼敘坐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受影響,七月說不出自己什麼感情。

袁兼敘:“我這次叫你回來是商量你跟應大公子的婚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進應家,婚禮之類的事情,可是過一段時間再辦。”

七月直接打斷:“她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誰給她的東西?”

袁兼敘不高興被忽然打斷,但是看在她還有用的份上還是解釋了下:“她找我的時候就是這樣,時間,估計也有大半年了吧,誰給她的,天知道,估計哪個小白臉?”

他早就看不上這個女人,更早的時候就很嫌棄,只是反正自己女人多,被她佔一個位置也無所謂,直到知道七月不是自己的女兒,他就更加不待見她,半年前忽然來找自己,卻染上了毒癮,問自己要錢,自己又怎麼可能會給她,可是,那個時候老爺子正好想幫七月物色聯姻,自己那個時候想著也不過是留一個籌碼,沒想到真的用上了,不枉自己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