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賀氏七月,就看到李琛一副欣喜若狂的看向自己,七月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自己不是應該靜悄悄地來,靜悄悄的走嗎?怎麼一進來就覺得羊入虎口的模樣。

“七月小姐,見到您真是太好了,您是不是找總裁,總裁在會議室,您直接上去。”

李琛自己見過幾次,哪一次不是鎮定的看不出人氣,工作態度如同一臺上了發條的機器,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看到自己好像看到了救星。

七月帶著還不錯的心情開口:“李特助的樣子,我感覺我是不是現在轉身回去會比較好。”

李琛內心喊哭,要不是總裁今天心情不好,之前已經好幾個部門的經理被發配下去,自己也不會這麼狗腿的想抱大腿,可是,明顯眼前的大腿比別的要粗很多,雖然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眼前的人在總裁心裡的位置到底多深,但是,總比自己這等人要強很多不止吧,總裁前前後後的變化,哪件不是跟眼前的人有關,自己就算不是很知道內情,但是,一點點內情還是有所察覺的。

李琛:“七月小姐,您行行好,總裁這兩天已經將公司上來輪番虐壓過一遍了,實在撐不過下一輪。”

自己跟著總裁這麼久,哪一件事情總裁不是揮揮衣袖不留一絲痕跡,唯有這一次,好像大地震一樣,雷聲大雨點更大。

七月其實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今天賀亦安走了,或多或少知道這次事件肯定還是和亦涵有些關系,只是不知道居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七月:“我跟你上去看看。”

明顯是低氣壓的氛圍,一踏進就感覺迎面而來刷刷刷的冷風,一個個看到進來的是李琛和有些眼熟的女人,都很殷勤的看向李琛,這樣上班真的很恐怖,每天提心吊膽的,感覺隨時要上戰場的感覺。

a:“李特助,裡面的各部門經理快撐不住了,我怕再這麼下去,得準備要醫院病床了。”

b:“是啊,我剛進去送資料,總裁啥也沒說就看著,我都覺得自己要凍住了,血都凝固了。嚇死寶寶了。”

看著不斷還拍著自己胸口的人,七月汗顏,面對賀定臣的時候,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體驗了,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自己就覺得呼吸都是多餘的,所以,她貌似感同身受。李琛一副同情的樣子看向受苦的人,自己貌似還是感受最多的那個人,以前總裁發火的時候已經很恐怖了,這次更加嚇人。

看向七月,終於有些猶豫,是不是真的把她推進去,萬一沒用?算了,還是試試吧,死馬當活馬,萬一有用呢,不就能解救這芸芸眾生,雖然,貌似機會不是很大,轉頭看向七月:“那個,七月小姐,您要不要先給總裁進去倒杯水。”

李琛想的周到,萬一不行就直接溜。七月點頭,今天本來就想來找定臣,只是沒想到事情有些走偏了,接過茶水,推開了門,看到主位上一臉嚴肅坐著皺著眉的某人,七月很自覺地邁開步子走向他,下面一眾人內心有已經開始祭奠這個即將可能喪失職場熱情的年輕人,心裡默哀。

賀定臣:“沒事不要讓人進來。”

賀定臣說的很冷酷,不留一絲感情在,下面的人已經低下了頭,在賀氏,賀定臣的話沒有人會質疑,就算是賀老在下面,也不會出聲,賀老一向在所有人面前給他足夠的權利,賀定臣在賀氏就是所有事情的宗旨,不被質疑,不能挑釁。

七月忽然被點名,端著手裡的茶水猶豫要再上去遞給他還是直接就這麼退出去,環顧了一圈坐著各個恨不得頭幾乎埋到桌子下面的人,終於還是決定將水遞出去,站在賀定臣面前,舉著手,某人根本頭也不抬一下,雖然自己身上是沒有香水之類讓人一聞就認出是她來,可是,自己都站在他身邊了,卻還是這麼不被發現存在,心裡還是難受了一下。

七月脫口而出:“就不能好好說嘛?”

空氣忽然靜止,所有人心裡都不敢想接下來是怎樣的暴風雪要面對,想著哪裡來的不知道情況拎不清的人,自己找死不說,還要連累滿屋子的同仁。

只是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賀定臣起身,接過了茶杯,居然語氣變得異常的溫柔,帶著欣喜和寵溺,開了口:“你怎麼來了?”

七月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要不是忽然想過來,估計公司裡要鬧恐慌了,下面一群看著她就比剛剛李琛看到她更加殷勤的樣子,終還是妥協“可以休息下嗎?”

賀定臣沒有絲毫猶豫,對李琛交代了下就帶著人回了辦公室,進了門,將七月安置在沙發上才開口:“說吧,怎麼來了?”

七月輕輕撫平他皺著的眉心,滿是心疼:“你心情不好?”

他昨天回家的時候只是看起來比較累,在自己面前,他總是一副都很好的樣子,若不是自己今天誤打誤撞來了,自己都不知道他狀態這麼差。

七月:“是不是因為有什麼事情?定臣,不要瞞著我,我不想所有人都知道的時候,就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要這樣對我好嗎?”

她很享受被他寵著,可是他有事情的時候,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是唯一被瞞著的那個人。

賀定臣:“寶貝,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跟你講,我想把你放在我的羽翼下面,不想你再受到傷害,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這件事,你有權知道,亦涵的事情,跟齊文浩有關,我希望你也有個心理準備,這場仗,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七月聽到這個名字,臉色有些蒼白,賀定臣自然看到她的反應,至從知道那件事,他提到這個名字就特別在意,觀察這七月的反應,等她好像漸漸穩定,才將她抱緊懷裡,自己從前不知道,自然沒有這般留意,若是自己早些知道,若是,若是那樣,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傷害已經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