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以為自己吃了藥,兩天就能好了,沒想到,沒有好,反而嚴重了,傍晚開始就覺得自己身上很燙,到晚上的時候,溫度已經上去了,自己發燒了,七月腦子昏昏的,等賀定臣回來的時候,房間裡燈沒有開,他以為七月已經睡著了,自己躡手躡腳的進了浴室,洗了澡,輕輕的躺在七月的旁邊,七月感覺邊上有了人,很習慣的靠了過去,賀定臣一隻手伸過她的身體,摟了過來,才發現對方燙的驚人。急忙開了床頭燈,伸出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發燒了!”

“嗯,一點點,睡一會就好了。”七月嗓子已經啞了,說起話來卻還是軟軟的,知道是賀定臣,還帶著撒嬌的味道。

“我去叫醫生。”說完便要起身,七月不讓,拉著他的手不放。

“不要,你陪我,等下就好了。”

賀定臣無奈,某人耍起了無賴,他只能連哄帶騙“乖,我就打個電話就回來陪你,看一下,我比較放心。”

七月還是放開了他的手,要是自己不讓,估計今晚誰都不用睡了。家庭醫生很快就到了,給七月量了體溫,詢問了這兩天吃的藥,還是給掛了鹽水,七月看著要刺向自己的針頭,害怕的不敢睜眼,賀定臣心疼,抱著她鄭重的開口:“不要刺痛她。”

醫生姓程,從父輩開始就給賀家做家庭醫生,當然,平時也是專家名醫,哪個病人家屬不是好聲好氣的跟著講話,哪裡像賀定臣,半夜被叫來不說,給人家掛個鹽水,還一副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事情的模樣,自己是在醫人,做貢獻啊。

“賀先生,哪有針刺進去不痛的啊,我只能盡量,讓這位小姐,感覺不到痛。”程醫生開口,他也不怕賀定臣,自小在一起看到大的,再恐怖的人也免疫了,倒是多看了七月一眼,看來,賀家馬上要有主母了。

掛了鹽水,程醫生便到客房去了,待會掛完還要看看情況,自己也不願意再來回奔波了,反正自己哪裡都能睡著。

賀定臣將七月抱在自己的懷裡,看著鹽水,一點都不馬虎,七月已經不困了,這兩天每天都是混混沌沌的,倒是現在,一點都不困了,“不困了嗎?”賀定臣看著她睜大的眼睛開口。

“嗯,不困了,你是不是累了,你先睡吧,鹽水我自己看著。”

“沒事,我也不困,陪你說會話。”熬夜對自己來說其實還好,這些年也沒少熬。

“這兩天有什麼事情嗎?處理好了?”

“嗯,已經沒事了。”不想讓她擔心,便也不說這兩天的事情。雖然事情也瞞不住。

“不能告訴我嗎?”這兩天自己總是會胡思亂想,怕他有什麼事,看他不願意說,本來不介意,卻忽然有了計較。

賀定臣低頭看到她紅撲撲的小臉,低頭親了親,開口:“不是想瞞你,只是你現在需要休息,等你好了,就告訴你。”

人家都這麼說了,七月也不再追問,靠在賀定臣的肩膀上,慢慢閉上了眼睛,果然,還是喜歡身邊有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