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在外面,賀家和袁總怎麼可能會放心,當然他們不在意七月,他們只是不放心以涵,隔三差五的會接到電話,這天也如往常一樣,看到以涵接電話,七月悄悄的躲進了衛生間,解開自己的外套,脫了身上唯一的t,這時衛生間的門被以涵忽然開啟,以涵本來想要阻止七月又進去偷偷吃藥,卻不曾想到會見到眼前的景象,七月的肚子上兩道粗長猙獰的傷疤,像兩條彎彎曲曲的蜈蚣,觸目驚心,邊上還有淩亂的,一道道小大不一,形狀不同的疤痕,以涵努力剋制自己的心慌,呼吸急促,心跳也在加快,好似一些她長久不明白的事情,終於要浮出水面。

七月只在被發現的時候微微的僵住很快反應過來,快速套了外套,以涵卻更快一步走到她面前,“怎麼會這樣?我要告訴哥哥,我要告訴哥哥。”

以涵幾乎本能的想要出去打電話,七月急忙拉住了她的手,拼命搖頭,“不行,我要告訴哥哥,我一定要告訴哥哥。”

在以涵的心裡,早已認定只要是七月的事情就是賀定臣的事情,幾乎是本能的,只要七月有事情,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賀定臣。

"不可以!"七月開口說話了,聲音因為長久不發生聽起來有些嘶啞,以涵卻震驚的動也不再動。

“月,你說話了,你會說話了。”以涵抱著七月痛哭,今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她只是在之前很多次看著七月偷偷躲開她以後吃藥,她看著七月把藥當糖一樣吃,她每每夜裡總是半夜驚醒去試探七月的呼吸,她怕,醒來的時候七月沒有醒來。所以,今晚她特意假裝打電話想要阻止七月,可是,她看到了什麼?

“以涵,不要,不要告訴定臣。”七月一遍哭一邊不斷的重複這句話,以涵只能越哭越兇,她曾今說要守護她,她曾今以為自己做得到,她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很盡力,可是,到頭來,自己到底做過什麼?

“告訴我,誰做的,我不告訴哥哥,你告訴我!”以涵開口,帶著前所未有的怒氣。

“都過去了。”七月不願意說。

以涵真的很生氣,卻不是對七月,“所以,你離開哥哥?所以,即使哥哥訂婚,你也不去阻止,任由他娶別的女人?”

七月低頭不語,她不能說,即使現在,以涵和那個人已經快沒有關系,有些事情,讓它埋在深不見底的黑暗裡,遠比見到陽光要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