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分析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

可卻沒有人看見楊秋荷在這時候低頭,掩飾了嘴角的澀笑。

這些分析,是有可能存在的。

然而,還有一個不爭的事實她沒說。

雙胎兄弟倆都長的很是清秀。

在鄉下,齷齪的事兒不是太多。

可在城裡面,這種齷齪的大家族的事情,就真的不太好說啊。

象孌童,或者是一不經意就得罪了主家,被各種淩辱……

這些事情,她不想說,總得給大家一個希望不是。

“唉,只要他們還活著,咱們也還有機會找回。所以現在咱們最緊要的,是怎麼才能安家,怎麼才能安全地度過這一次的危機啊。”

城裡,並沒有人會安撫他們。

縣官大爺的,現在不搜刮民脂就算是不錯的。

至於旁的,大家也沒敢太多去奢望。

因為有帳篷,是以一家人還是沒去客棧。現在去客棧,也不是太擠的下。

好多地方,都被一些外面鄉村裡面的土豪財産之類的擠滿了。

就在住進城裡的第二天,令人絕望的訊息傳來,外面村莊,終於還是曝發了瘟疫。

“所有進城的人,只準進,不準出。”

這個訊息,讓所有城裡人都揪心不已。

這一晚,楊秋荷想到了許多。

進城的時候,她還記得,當時看見楊家二房的那幾個人。以及,楊家祖房的那一房人,也在的。

她們擠在一片曬的半死的樹林間,滿面蒼桑地看著他們進城,冷漠的,又閃爍的眼神,還浮現在面前。

這一次瘟疫傳染開來,也就意味著,他們,也極有可能會死去。

馬家人,那些曾經指著自己,罵自己的那一幫人,也跟他們在一起。

是不是這一場瘟疫過後,這些曾經熟悉的人,就再也看不到了呢!

曾經,她還是恨這些人不爭氣,眼光短淺的。

可是現在,她不恨,只覺得,心裡堵塞的慌。

“大妞,我們現在要想辦法安定下來,我三叔,還有咱爹,以及師傅,都需要治療。他們的藥,不能斷啊。尤其是師傅,因為新舊傷的累積,他現在身體……”

馬大山沉重的話語在身後響起。

楊秋荷趕緊把那些心塞拋開。

看向周老的地方,眉,簇成了一團。

那天周老為了保護她們不受傷害,也是狠拼了一番的。

只是,這樣一來就拉動了他以前不曾完好的傷口。

新舊傷一來,人也上了歲數。

哪怕是曾經的功夫高手,但這會兒也是夠嗆的。

現在的周老,每天都愛睡覺。

這種表現,是屬於透支過度,形勢不怎麼好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