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是來訴苦的吧。

馬大山抹汗。

“得,得,你這是來找我訴苦的,一會兒就給你拿茶葉去。”

馬大山也拗不過他。

且,正好家裡也缺錢了。

那錢一折騰起來,就跟流水一樣的嘩嘩就沒了。

“我這好不容易來山裡清靜幾天,咋的也要休息一下。”

等到他說完了,楊秋荷才湊過來。

“我說五少爺啊,你這一次來我家,怎麼沒把我們家生帶回來呀?沒瞅著我娘一直眼巴巴地看著你麼?”

這一提,公孫初陽才發現,不遠處的楊母,正一臉涎笑地看著自己。那親切的,又不敢靠近的神態,瞅的公孫初陽內心泛酸。

“咳,你們家生啊,是個好樣兒的。我師傅一回來,看見他畫的畫,還有那些詩歌的理解之後,便把他帶著去遊學去了。你且放心吧,等到家生再回來,估計,就是個童生秀才之類的。小家夥的前途,比我好。我到現在也就是個三甲狀元。”

呃,這人還是狀元郎啊。

楊母一聽,瞬間就起敬了。

“見過,狀元朗官人。”

公孫初陽笑著扶起老人家,“虛名號,當不得伯母你這麼大的禮節。”

話說的是這樣。

然而,他的眼神,卻不受控制地往楊秋荷這邊兒瞟。

見後者只是淡定地站在那兒,一點也不以為然時,公孫初陽還是有些失望的。

這個婦人,怎麼就這麼的淡定,一點也沒有覺得權勢高貴的意思呢。

可旋即,他便想到。

若是秋荷是那樣的人,只怕,她也不會活的如此的自在。與人接觸,也不會覺得很舒服了。

她,就是她。

獨一無二的她呵。

這樣一想,公孫初陽就站在一邊,揮著扇子,看著一群人準備新居落成的禮。

新屋成。

在鄉下來說,這是一件大事兒。

是以,撩火坑。

撩灶,潤鍋啥的,這些的程式,都是必須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