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山不悅地又把菜送到她碗裡。“吃飯。”小媳婦一個早上,一直盯著這個那個的看。

“啊,相公,你也吃。”楊秋荷也知道小男人吃味了。趕緊哄人,但是,馬大山這會兒卻不吃她這一套了。

一早上了,就這樣被冷落,他也有脾氣的好麼。

見哄不好這人。楊秋荷顧自哈哈地說著,“相公啊,你說,晚上咱們做好吃的可好?”

男人仍然不搭理她。

“嗯,可是,晚上我搬那塊石頭有點搬不動啊。燒火我也不怎麼喜歡,要不咱們還是老樣子。你燒火來我做菜!”

馬大山仍然抿著嘴,就顧自埋頭吃飯。

一邊,公孫北富瞅著那一直樂呵呵自言自語的婦人,只覺得有很。壓根兒就不正眼瞟一眼,站在門口,正一臉哀傷看著自己的正室夫人。

鄭紅杏暗自攥著手帕兒,看在座的人,是誰也看不進去。

她求助地看向小家生。此時,家生也跟沒瞧著她一相,顧自喝著稀飯湯。

這一下,她就更幽怨了。

為什麼三哥這個惡魔不理會自己了,這些山裡人家,也當她鄭紅杏不存在!而那個叫紅兒的婦人,更是可惡的緊。

“相公啊,咱們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晚上,我燒菜,你燒火。嘻嘻,咱們這就叫典型的夫燒婦炒。家生,你就替我們打下手,還有小六,你也幫忙做一些旁的雜活兒。”

小六最愛家裡搞聚會了。當下得令,便響亮地回了一聲。

小家生現在是有文雅修養的人,聽著大姐的吩咐,只是冷硬地點點頭。那小貴族範兒,表現的讓公孫初陽這個師哥也是相當滿意的。

男人麼,不能總是在鄉下打鬧不休,總得走出去不是。小家夥以後要是對誰都一幅笑臉相迎的樣子,這還怎麼立足於外。

鄭紅杏瞅著這些人都不理會自己,當她是隱形人,心傷,難過。她鼓起勇氣,想要去公孫北富那兒。可是,公孫北富卻是摟著紅兒,旁若無人的很。

看向公孫初陽那邊兒,後者起身,果斷離開。這一下,鄭紅杏是真的心傷了。一個兩個的,都當她這麼討厭麼。

氣憤不已,鄭紅杏再看著那個咯咯笑著的紅兒時,便覺得異常的刺眼。

慢慢地走到紅兒身邊坐下。

狠狠一腿踩在還在喂公孫北富菜的紅兒腿上。

“啊啊……”

紅兒只是受痛蹙眉。

那鄭紅杏卻是啊啊地尖叫出聲。

且身體也搖搖欲墜。

看似,就象是被人絆倒的一樣。

一邊的綠豆,看著這情形,立馬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煽在紅兒臉上。

“賤人,對著夫人還如此的居心,爺兒挑了你當玩藝兒,莫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了人不成!”

紅兒沒還嘴,只是掠了掠散亂的發輕佻地笑問公孫北富。“三爺,你還要吃嗎?”

公孫北富淡然地掃一眼正委屈嚼著眼淚看自己的鄭紅杏,勾過紅兒的下巴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個。

“爺兒晚上回來寵幸你。今天,可得把身子骨給爺養好了,否則,爺定饒不得。”

饒不得誰!

他沒說出來。

然而,鄭紅杏卻聽的全身簌簌顫抖。

曾經,她在無聊的時候,也曾經收拾過公孫北富的那些丫頭們。

以前,公孫北富還會配合著她,喝斥一番那些下賤胚子。

可是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