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努力之後, 就會有成果,哪怕這個過程再慢, 總能看著自己進步。”蕭雨冷笑著問:“感覺怎麼樣?難受?那你知道, 無論怎麼努力, 都在原地踏步的人是什麼樣子的?”蕭雨也伸出自己的雙手,淡淡開口:“我告訴,就像被世界拋棄了一樣,絕望!”

費雨桐睜著大大的雙眼,一句話說不出來, 她被蕭雨渾身漫出來的氣息震到了,蕭雨笑著說:“你知道, 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在這一途上進步, 卻還在拼命的人是什麼嗎?我告訴你, 是在求救的人,在流沙裡, 在沼澤裡,在水裡。你越是掙扎,越是不斷地下沉, 也不知道, 什麼時候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蕭雨指著窗戶上的玻璃,笑著說:“前途光明?看不到的,已經慢慢沉到沙底, 沼澤底還有水底。不但看不到光明, 四周都是黑暗, 你甚至無法動彈,甚至……無法呼吸。費雨桐,你的面前只是一面玻璃,打碎它,你就能到你看到的世界裡了。你不想去打碎,所以,你以為你是玻璃上的蒼蠅。等你沉到沼澤裡了,再和我說你有多絕望吧!”

蕭雨起身,對季玹說:“我們先回去吧!”她轉頭看著費雨桐說:“你先休息吧!或者找你的靜靜一起,我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找你。”

“師傅。”費雨桐起身。

蕭雨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說:“我沒有怪你,我也沒有資格怪你。我知道每個人都不容易,但是我也知道你在這一行的努力,所以我不想你輕易放棄。因為我知道,你有一天會後悔。總之 ,你再想想吧!等你想清楚了,再聯絡我。”

費雨桐一臉呆愣地送蕭雨到門口,蕭雨對她擺擺手。

回到車裡,蕭雨便對季玹說:“能幫我查查嗎?”

季玹看著她笑說:“願意為你效勞。”

季玹的動作向來很快,沒多久,就把結果給蕭雨送來。

說起來,這是一件說平常也很平常,說少見也很難遇見的事情。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無論哪一行,都會有一種天才一般的存在。這種存在,有時候會打壓的凡人對自己造成懷疑。

懷疑自己的努力,懷疑自己的選擇,懷疑自己的人生,一切一切。

這也是當時在富慧琴行時,蕭雨打『亂』喬.戴維的原因。喬.戴維本身就已經是在鋼琴上很有天賦的那類人,更不用說已經學琴多年。

如果當時讓喬.戴維不管不顧地彈完,那麼當時與他鬥琴的小星在鋼琴一途便完了。

蕭雨不願意看見小星因為兩句話的事情,在這方面被如此毀滅,便出手打『亂』了喬.戴維的鋼琴曲。

如今,費雨桐遇到的便是同樣的事情。

一個16歲的天才鋼琴少年!

蕭雨看著手裡的資料,費雨桐在考過10級考試以後,信心倍增。原先在歐米上,因為心境上受到影響而沒能發揮全力的懊惱也都一掃而空。

趁著這個時機,費雨桐報了一個國內的青年鋼琴杯,以費雨桐如今的能力,一路衝進決賽自然不在話下。

在半決賽的時候,費雨桐在比賽上碰到了一個來自外省的阮澤樂。作為16歲就衝進青年杯這件事情來說,阮澤樂絕對可以說的上是鋼琴上的天才。

而且是能力非凡的天才,關鍵,阮澤樂還並非是受系統訓練上來的。

費雨桐在後臺想象練習的時候 ,正好碰到踩點來的阮澤樂。在阮澤樂來前,工作人員曾幾次來問費雨桐看見阮澤樂了嗎?

費雨桐也解釋說自己並不認識這人,工作人員問她不過是因為費雨桐和阮澤樂的號碼是前後關係。其實費雨桐見也沒見過他,工作人員這才轉而不斷給阮澤樂打電話。

就在工作人員準備取消阮澤樂的參賽資格,然後面讓費雨桐準備的時候,阮澤樂揹著一個雙肩包,穿著一套有點皺的正裝來到了後臺。

當然,他被工作人員好一通教訓,阮澤樂也不過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有當回事。

到這裡,就算是不愛管閒事的費雨桐也不免說道:“太驚險了,差一點你就不能參賽了。”

阮澤樂坐在她身邊,一邊擦鞋上的汙漬一邊說:“不能參賽就不能參賽。”

費雨桐臉上的笑容一僵,問:“你說什麼?”對於費雨桐來說,每一場比賽都不容易。當然,對於她來說,每一場比賽也都神聖。

阮澤樂轉頭奇怪地看費雨桐一眼說:“說什麼?遲到就遲到啊!我還能怎麼辦?”

費雨桐吸口氣,說:“你可以提早出門啊!”

阮澤樂拿出口香糖放進嘴裡,還抽空說:“為什麼?我沒辦法提早,困遮蔽的關鍵字。”

費雨桐看著他不正經地態度,生氣地說:“下一個就是你了,你還吃口香糖?”

“沒關係啊!到我的時候吐掉就是了。”阮澤樂雙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說。

費雨桐都氣笑了,但是看著阮澤樂還小,轉而說:“你這種態度竟然還能混進半決賽,是你們賽區今年比較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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