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正在刷題,就見兩人回來了。一人手裡拿著本書。

陸淮舟坐在她對面,裴言坐在陸淮舟旁邊,兩人很專心的看起書來,誰也沒說話。

姜晚好奇,身子往前湊了湊,驚奇地發現,這倆人竟然看的是一樣的書。和網際網路有關的。

陸淮舟對這一塊感興趣姜晚是知道,但她沒想到裴言竟然也感興趣。

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又暗搓搓的抿嘴笑了,同學情不能讓他們和諧共處,知識是可以的。

果然,知識的力量是偉大的。

沈歡選了家火鍋店,就在市區,離圖書館也不遠。姜晚他們來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到了。

許健康見裴言來,急忙拉著他坐在另一桌,只因那桌的火鍋是清湯。

“裴言,咱們是惺惺相惜啊,你肯定也不能吃辣椒吧?我昨天還見你吃藥來著。”許健康邊倒水邊說。

這位新同學的到來,似乎讓許健康找到了個同病相憐的伴兒。不過裴言看上去身子骨比他還差,面色蒼白,也不愛說話。

但莫名呢,就讓許健康有一種親切感。

裴言是不太習慣這種環境的,身旁的同學都太過熱情,嘰嘰喳喳在他耳邊聊著天,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沈歡作為過生的主角兒,為盡地主之誼,來給大家敬酒。

姜晚不喝酒,沈歡偏要給她倒,為了不掃興,她就抿了一小口。

陸淮舟坐在她旁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擦著酒杯,嘴角掀起個好看的幅度:“你還能喝酒?”

姜晚的臉蛋兒有些紅,嘴唇溼漉漉的,泛著誘人的光澤。她裝出一副喝醉了樣兒,撐著腦袋:“實不相瞞,我感覺現在頭有點暈。”

陸淮舟輕笑,這傻企鵝,才抿了口而已,還裝。

另一邊,沈歡收到了楚清窈的禮物,但楚清窈來送了禮物後就走了,連飯都沒吃。

沈歡鬱悶極了。

許健康安慰他道:“哥們兒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兒。聽我的,把她忘了吧。”

沈歡很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她都給我送禮物了,說明心裡有我。”

“來來來喝酒。”說著,沈歡就給許健康和裴言倒了酒。

這倆都是病秧子,許健康還能偷偷喝一點兒,但是裴言不行。

裴言本來是準備喝的,卻被許健康給攔住了:“小裴啊,你不能喝,我昨天看你吃那什麼藥呢,不能沾酒的。”

俗話說久病成醫,這話也不假,久而久之,許健康也成了個小醫生,略懂了些皮毛。

裴言垂著眼簾,輕點了下頭。

沈歡坐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裴同學,雖然你就來我們班待幾個月,但既然到了我們一班,那就是我們一班的人。”

“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吆喝一聲,哥兒幾個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在沈歡眼裡,裴言看著就像個身嬌體弱的小兄弟,比許健康那丫還脆弱。他向來是最仗義的,裴言來給他過生,那他就認這個兄弟。沒毛病。

許健康打了下沈歡的手,有些嫌棄道:“人裴言長這麼好看,沒人欺負他。”

“要我說啊裴言,你以後有個傷風感冒啥的,你跟我說,我那兒感冒靈藿香正氣液阿司匹林頭孢什麼的都有,當然我還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別跟我一樣,都成藥罐子了。”

許健康傻笑著,撓了撓頭髮,單純極了。

裴言抬眸,看著旁邊的兩人,沈歡顯然已經醉了,臉和耳朵都有些紅,一直逮著啤酒喝,還不停的和他嘮叨。